远山居,四姑娘已经出了小月,却依旧足不出户,好在有阮十娘日日过来陪她,倒也不会太无聊。
两人见了苏苏,忙拉着她东看看西看看,仿佛怕她少了一块肉似的。
苏苏此时早就不是先前那副有所依仗,嚣张无赖的样子,见了她们如此,只是淡淡一笑道:“与其担心我是不是有事儿,不如担心恪王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我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做赔本的生意。”
和恪王说的那些话,着实没必要再和她们两个人说,说了也只是叫她们跟着担心罢了。
对于苏苏与阮十娘的关系,如今也不过是心照不宣。
四姑娘又不是傻子,她们脸上一双这么明晃晃的证据,还能没有所发现?
听了苏苏这话,阮十娘和宋清慧就知道吃了亏的肯定不是苏苏。
想到恪王被气的吐血的样子,两人心中就是一阵解气。
女人若是心狠起来,连她们自己都会害怕,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做“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呢。
如今的恪王,对于她们两个来说,不过是登天的梯子、借种的鸭子,这红墙内外,原就容不得爱。
苏苏看着笑的挺开心的阮十娘,心中的一丝心虚也彻底消失。
就算原著中,十娘和恪王真的相亲相爱又如何?他们之间隔着数千年以来形成的男尊女卑,隔着当今皇帝与阮家解不开的仇恨,隔着那么多女人。
甚至连心都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虽贴近却总是触摸不到。
而以恪王的性子,就算真的把十娘放在心上,但在江山面前,这种爱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十娘从庶妃成为皇太后,中间经过了多少坎坷险阻,甚至连丧命的危机都有无数次,那个时候,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恪王又在哪里?
或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此时,既然命运的线已经偏离了正轨,那就叫它继续向未知行去吧,至少还能存着期待和希望。
“四姑娘,恪王若是责问于你,你只推说不知道就是了。
如今你和阮姐姐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把身体养好,什么都不必管,什么也不必理。
你们院子的吃喝用度我会叫人送过来,外面的要防着一点。”
宋清惠和阮十娘听了,呵呵一笑。
四姑娘道:“那正好,倒是要有一段难得的清闲日子了。你送过来的东西我们自是放心,只是这银子你却不能不要,反正花的不是我们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对了,又要往京城送年礼了,四姑娘和阮姐姐可是有什么要捎带的?我估摸着没几天,去西边的魏叔也该回来了,正好将年礼带回去。”
苏苏考虑着这两人如今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手里又没有多少人可用。
如今惹恼了恪王,虽说他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因小失大,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枕边风听多了,给四姑娘添个堵,恶心恶心人。
阮十娘无奈笑道:“在你心里把恪王看的也太低了。他可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人。不说清惠牵连着顺安伯府,就是我背后也有七娘在,他巴不得我们多走动呢。”
苏苏嘿嘿一笑,谁知道恪王是什么人?渣男一个,了解他做什么!
苏苏万幸自己当日没本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心思和十娘一同进了恪王府,否则真是不知道如今又是个怎么个情形了。
而同一时间的外院,白茉莉褪去了嚣张跋扈的样子,很是天真娇蛮的搂着恪王的脖子。
“我以前和苏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