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了。
那刘婆子原本听八少爷为了维护她,直接跟六小姐怼起来,当下心情更好了。
结果这好心情还没持续几秒钟,就听到六小姐说她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当下唬得面色发白。
她能当奶娘,自然年纪也不太大,白头发都没有一根,如何就要进棺材,六小姐分明是咒她去死呢!
八少爷黑葡萄似的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就从刘婆子的怀里挣扎了下地。
“我下来走路便是了,奶娘也不会死。你骂人,你不是个好人!”小家伙听出了阮绵绵话里的不怀好意,手拉着刘婆子的手,就往前快步走,显然是不准备搭理阮绵绵。
“你给我站住!溺爱是棍棒,你奶娘没给你讲故事吗?以前有个孩子被后娘捧着长大,什么道理都不懂,后来他就死了!”阮绵绵快走了两步,想要追上他。
八少爷双手堵住了耳朵,边跑边叫:“我不听你说话,你心肠坏!”
阮绵绵自然是追不上他的,气得心口疼,脸色发白。
踏雪和寻梅见她呼吸急促,眼看着都快喘不上气了,脸上都是大惊失色,唯恐她哮喘犯了。
“小姐,您别气,八少爷还小呢,您下回再仔细教他便成了。”
阮绵绵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此刻更不能犯病。
她站在原地没动弹,眼睑低垂,拧着眉显然在想心事儿,刘婆子这老货一刻都不能留在小八的身边。
“踏雪,你扶我回去。寻梅,你去找阮管家见我,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说。”
阮绵绵再抬头的时候,就极有魄力地吩咐她们两个。
寻梅面色一怔,几乎脱口而出:“啊?您有什么事儿,不如交给奴婢,哪用得上阮管家?”
要知道这阮管家,可是阮富的亲信,阮家的外府大总管,能让他跟着阮姓,也能看出他在阮家超绝的地位。
这样一位阮管家,如何会搭理一个病秧子小姐。
阮绵绵瞥了她一眼,“怎么?我叫不动你了?”
寻梅对上她清清冷冷的视线,禁不住就打了个颤,立刻告饶:“奴婢这就去请。”
“阮德见过六小姐。”
寻梅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年近四十岁的阮家大管家,对着十四岁的六小姐作揖,心里茫然一片。
她竟然真的把阮管家请来了,明明当时阮管家正在跟采买的管事儿谈事情,但是听她说了六小姐有请,竟是没多少犹豫,就真的踏足了后院。
因为说有要事相商,阮绵绵只留了踏雪一人伺候,寻梅不甘心地被撵了出来,但是因为之前六小姐对她发过火,她也不敢有异议。
“一别四年,德叔身体可还健朗?”
寻梅彻底离开房间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就想起了一事。
六小姐并不是天生的病秧子,她是十岁的时候得了风寒,之后引发哮喘才越来越严重,十岁之前她一直是老爷当儿子教养的。
不过寻梅是阮绵绵病后才到她身边伺候的,所以并未见过六小姐之前的风采,想必当年老爷定是十分宠她的吧,哪怕病了四年,阮家的外总管还是随传随到。
***
“琴姨听奶娘说,今儿我们八少爷很威风八面,不止不怕六小姐的威胁,还护住了奶娘。”
琴姨太抱着八少爷,边说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柔,摆足了慈母的模样。
八少爷听她夸奖自己,不由得挺了挺小胸脯,脸上的神情十分骄傲:“是的,琴姨。奶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