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之前见过我?”阮绵绵拧着眉发问。
顾瑾言摇头。
“那顾爷为何与我说这番话?”阮绵绵更觉诧异,眼前这位爷不像是吃饱了撑的, 专门让阮行领她过来, 说这么一通话, 怎么听怎么像吓唬小孩子的。
“阮绵绵, 人如其名,白菜包子。”
顾瑾言抬头看她, 原本板着的一张脸,忽然就笑开了, 眼角带着几分戏谑。
阮绵绵一怔, 紧接着心头憋了一股气, 她觉得这位爷脑子有问题。
他悠闲地坐回了软轿上,看着对面脸色气得发青的小姑娘,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个软弱的白菜包子。
“顾财神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阮绵绵黑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顾瑾言挑了挑眉头,还没问他原因,那边阮行他们已经回来了, 他也就收了话头,只当是小姑娘家发火随口胡诌的。
阮绵绵是被轿子抬回来的, 当然这轿子是春杏找来的, 那位顾财神爷嘲讽她一顿之后, 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可以说很无情了。
“小姐, 您说财神爷对您是不是有意见?奴婢的眼神好使得很,绝对是他身后的随从,把弹珠弹到您脚底下,才让您摔倒的。奴婢一瞧那随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面上看着憨厚,实际上心里就是个算计鬼……”
春杏嘴巴噼里啪啦地跟她告状,当然她话里叫骂的都是冲着顾瑾言去的,不过她一个下人可不敢炮轰贵客,也就只有让那个随从委屈些了。
阮绵绵冷笑,她今儿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今天是寻梅的头七,她想借着烧纸这事儿,提醒阮富对于魏大娘家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顾家这位瘟神。
她长了这么大,头一回见如此莫名其妙的人。
她的房间在楼上,软轿自然上不去,当春杏扶着她爬楼梯的时候,阮绵绵的眼眶又红了。
好疼啊。
膝盖痛、掌心痛,心里还十分不爽。
那个瘟神嘲讽她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多骂两句。
“小姐,您这出门一趟,怎么还带伤了?”踏雪看见她半身不遂的模样,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查看。
阮绵绵又上了一次药,对于今日受辱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踏雪,去给我找点东西送给财神爷。”
“啊?”踏雪有些绕不过弯来,这是哪来的一出。
春杏则急得跺了跺脚:“小姐,什么财神爷,分明是个坏胚子。他都那样欺负您了,您还送东西过去,这算什么!”
阮绵绵摆手,显然心意已决。
直到顾瑾言一行人回到阮家的客房内,憋了一路的郭涛才开口道:“爷,六小姐是如何得罪您了?您怎么初次见人家小姑娘就让她摔一个大马趴啊?我学了功夫,是保护您的,可不是用来欺负小姑娘的啊。”
他说到后面,却只敢轻声嘀咕,生怕惹恼了顾瑾言。
“她长得像一位故人。”
顾瑾言回他,脸上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郭涛则愣了一下,要知道他所知道顾瑾言,可是个不近人情的主儿,无论男人女人他都不稀罕,现在竟然冒出来一位念念不忘的故人,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爷,我瞧着阮老爷是想看您这次来上海,究竟做什么生意,如果做得好他恐怕想分一杯羹,如果做得不好——”他话没说完,但是后果不用多说,顾瑾言心里也清楚。
“那是自然的,阮富这个老狐狸是看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