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隆公公骂完吴幽思转头就问戚荣勋:
“你为何下令动手?”
戚荣勋抱拳答道:
“末将从未下令御林军动手,只是布置阵型保护德王!再说就算我下令,御林军也不会听我的命令。还请公公明辨。”
隆公公没再追问戚荣勋,而是问兰子义道:
“那卫侯当时在做什么?”
兰子义答道:
“子义当时正在与围路的百姓沟通。”
听到这隆公公突然将桌上茶杯拍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这一下吓得四人明显哆嗦。
隆公公骂道:
“好嘛!一个个的不是在谈判就是在忙着排兵布阵,说来说去你们没一个有错,所以昨天是这群百姓吃了熊心豹子胆,专门挑了德王籍田的这一天堵住德王去路,冲击车队,最后被御林军正法?这么说来我大正百姓人人都是暴民,连京城近郊,天子脚下都是这个样子,那其他地方还不遍地都是反贼了?”
四人默不作声,都不敢接隆公公这个话茬,兰子义更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有根烧红的烙铁在烫,就像在旧都大牢时狱卒用来拷打的那块红烙铁,烫的脑袋生疼,都快裂开了。
隆公公怒目圆睁,神光四射,兰子义感到自己被目光照的晕,吴幽思、戚荣勋、李敏纯三人也感到隆公公目光刺眼,难以忍受。
隆公公骂道:
“选你们做王爷近臣就是要让你们匡正德王,进贤退不肖,以免德王走上歪路,你们倒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就知道给我推脱。今早京城大小官员,不分御使文臣,弹劾的奏章就像雪片一样飞到司礼监,全是要求严惩德王,为民请命的。这群腐儒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时从来想不起圣人教化,一旦到了争权夺利的时候简直文思如尿崩,呈上来的奏章文采裴然,结果把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
隆公公顿了顿,似乎是想找水,伸手摸了半天桌子没有找到杯子,后来大概是想起来杯子已经被自己摔碎了,于是吼道: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茶!”
话音刚落堂下仆人已经端着茶杯上来放到桌上了。
隆公公抿了一口,总算是缓了缓口气,说道:
“原本这帮大臣就费尽心思想要阻止德王籍田,现在倒好,籍田不仅没有赚取人望,反倒杀了人,还落给别人口实,你们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收拾这幅烂摊子?”
兰子义他们四人都不说话,
德王本身昏昏沉沉,披头散发,打着哈欠走进堂内,
隆公公见到德王这副样子,本来稍微有些消下去的火又一股脑冒了出来,对着德王冷冷地说道:
“站着!”
德王还没睡醒,貌似是没有听见隆公公说什么,继续打着哈欠往里面走,
这下隆公公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刚送来的茶杯就摔到德王脚下,同时呵斥道:
“你耳朵聋了?!叫你在那站着!”
德王这下被吓到了,立在地上一阵哆嗦,蓬松睡眼也被惊得睁开,定了定神后见到堂下坐的是隆公公,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隆公公大吼一声:
“要说几遍给我上茶?怎么就听不明白?”
门外仆人应声冲进来,端着茶水递给隆公公。
隆公公接过茶吹了一会,喝了一口,接着抬起眉梢盯着德王,说道;
“你干什么去了?”
德王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昨晚读书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