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兔微微一笑,挺身举弓,笑道:
“少爷放心!
说罢挽弓放弦,箭矢疾驰而出击中贼寇头目右眼,
那贼寇头目中箭后捂着眼睛惨叫着向后跌去,然后被人扶下。
解决掉了两个贼寇头目之后兰子义暂时不用在担心贼寇会在威胁到自己的方向上重新集结起来了,
但这样的混乱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留给兰子义与手下禁军的时间非常有限。
兰子义在马上催促身前不远处的李广忠道:
“李将军,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必须杀出去!“
李广忠刚刚一刀把马旁贼寇的脑袋给砍掉,他也对目前这种与贼寇焦灼的状态,被兰子义催促后更加恼火,举起马鞭狠抽马屁股,大声的咒骂周围军士道:
“你么这群王八蛋都是卵子被切了的死太监吗?手里的刀是干什么吃的?
让你们冲,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磨洋工,都他妈别给我墨迹!“
禁军将士们被己方将领再三催促,现在又被李广忠咒骂,气的脸通红,他们也恼火于当前与贼寇展开的这种窝囊的战斗,心里头一股邪火只能全部发泄到贼寇头上,
将士们催着马匹前进,挥舞着马刀开路,密集的骑兵队形在贼阵中间缓慢前行,
但因为交战双方人员都非常密集,禁军将士们行走的又慢,贼寇步兵不可避免的挤进了骑兵的行列中,
禁军将士们的队伍本就密集,现在又受到了四面八方的贼寇挤压,人与人,马与马都被挤得贴在了一起,就在这种情况下贼寇还是向沙子一样渗透在将士们的缝隙只间,官军与贼寇挤在一起,马匹与刀枪互相推搡,这些人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羊圈里的两群羊,空间不足让人们全都堆叠在了一起,再加上身后大火蔽天,众人都热的心中烦躁,但又完全施展不开。
不过当下的情况对兰子义与他率领的禁军骑兵更为有利,因为哪怕再拥挤将士们骑在马上上半身也可以动弹,而那些被挤在马下的贼寇可就真是动弹不得了。
就这样,在两边军士互相的咒骂和叫喊声中,禁军将士们的马刀一刀一刀挥砍下去,虽然将士们腿脚被挤得生疼,时不时还会受到贼寇的攻击,但马下的那些贼寇则连手都动不了,更别提那武器格挡了,这时唯一限制将士们攻击的就是对误伤友军的担心了,不过将士们很快就掌握了挥砍的力度和幅度,马刀不再轻易砍中友军的甲胄。
兰子义自己的两条腿也被两侧马匹紧紧夹住,他感到自己的大腿上就好像有对铁钳死死的血肉箍住,大腿以下的部位早就失去了知觉,
在他右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贼寇被夹在马匹只间动弹不得,那贼寇拼命扭动身子想把手伸出来,最后终于将右手从马匹之间抽出,随之抽出的还有手中明晃晃的腰刀,
贼寇看到自己终于可以挥刀自卫,高兴地放声大笑,但这笑声并不能为他求得生机,因为兰子义的马已经挤到了贼寇身旁,
随着兰子义在马上一剑刺出,那贼寇脖颈立马被被刺个对穿,或许是因为周围马匹和人员相互挤压的缘故,当兰子义将佩剑拔出后,贼寇的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旁边好几人包括兰子义在内都被鲜血染的通红,
那贼寇的虽被刺死,但他的尸体并没有就此倒地,反倒是由于被周围马匹夹住,那具尸体被带着走了好远才从马间滑下没于铁蹄之下。
兰子义用袖口擦干剑上鲜血,心想着再这么挤下去自己会不会像刚才被自己斩杀的那个贼寇一样被挤死,扭头一看一旁桃逐兔倒是自在,他将两腿从马下抽出,像骑骆驼一样盘腿坐在马背上,一边催马一边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