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催马向前迎面赶上前来的兰子义他们,两边汇合之后张望来到鱼公公身旁说道:
“你这老太监,仗还没开打你倒是先说晦气话。别说我来迟,就算我不来这京城也是固若金汤,怎么就会被贼寇攻破呢?”
鱼公公勒马停下,扬鞭指着顺河而下的贼寇船舰说道:
“古人吹牛多说断鞭投江江水为之断流,现在妖贼不用投江已经能把江水堵住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说京城无恙?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说实话。”
鱼公公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妖贼的船只从地平线上涌出,从兰子义这边看来贼寇的舰船几乎都有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绵延而下的舰船覆盖住了整个江面,只能看到头根本望不见尾,走在岸上的官军队伍相比于贼寇水中的船队就像是被蟒蛇追赶的老鼠一样,他们不是走在前面,而是被贼寇追在后面。
妖贼舰船借着滚滚江水东下,须臾之间舰船以到眼前。要不是风疾浪大让贼寇船只不敢扬帆,而且为了行进安全又减慢船速,贼寇船只现在一定已经登上江岸了。
鱼公公说完话后张望也勒马掉头,他望着江面上的贼船一脸恬淡,开口嘲笑鱼公公道:
“就你这胆也就只能做个监军,瞧你独自带兵之后出去打得那几仗,哪仗不是败?”
鱼公公闻言冷笑一声道:
“现在你挂着一个太尉衔,我拿你没办法,要是放在以前就你这么说话,我不斩你也要赏你一百军棍。
你胆色这么壮,那你倒是想办法把贼寇赶回去呀?”
张望闻言大笑道:
“赶回去?不,我要让妖贼葬身此处!”
说着张望就对着跟他一起来的将士们下令道:
“立即列阵,在此迎敌!”
这些跟着张望从姑孰出发的军士们强行军一天一夜赶来京城,路上饿了吃干粮,渴了喝雨水,道路泥泞,一路赶来已经费尽全力,能不掉队已是万幸,现在到了目的地本以为可以歇一会,结果步子还没停下来就接到了列阵的命令。
骑兵将士们骑马而来还好,步兵的军士们吐掉嘴里的木棍之后都拄着膝盖立在路上弯腰直喘粗气,听到命令后军士们还以为是听错了,都抬头看着张望。
张望见众人没有反应,勃然大怒,开口骂道:
“妖贼即将靠岸,你们还有时间喘气?现在就给我掉头列阵,准备迎击贼寇!
西缉虎营骑兵向南登山,列阵左翼,其他步兵从前向后传令,就此拉开,向北延伸至江边,一字排开。”
将士们见到张望动真格的,只好掉头开始重整阵型,但急行军之后整个队伍都人困马乏,而且各营将士全混杂在一起,还是行军队伍,命令传达下去哪怕有各级军官督促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列阵完毕。
兰子义见状在马上对张望说道:
“太尉,我军行军一夜,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师老难用。贼寇全力渡江,又没有行军拖累,现在势头正盛,我们在这里接敌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张望一直注视着眼前军队展开,并没有把目光落在兰子义身上,但这并不代表张望没有听兰子义的话。兰子义刚一说完张望便问道:
“那依卫侯之见我们应该在哪里接敌呢?”
张望问完之后又开口吼了好几声,命令面前的军士们到他指定的位置去。
等张望安排完毕之后他便扭头看向兰子义,而这一段时间之内兰子义都没有开口回答张望的问题。
张望看着兰子义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适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