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妖贼退去仇文若也把自己的佩剑收入鞘中。他转头问兰子义道:
“卫侯如何算的妖贼会退?难道卫侯知道我军会重整士气?”
兰子义指着一边不远处还乱哄哄想要向外拥挤的一众官军笑道:
“这也叫重振士气?听刚才那话不过是门外正好有人要进来,把他们堵住了而已。我哪里能算到有人这种事情。“
仇文若问道:
“既然如此卫侯刚才还那么镇定,果真是不怕死吗?”
兰子义道:
“刚才文若先生淡定的很嘛,之前举剑手还在抖,刚才收剑手都已经稳了,这难道是怕死?”
兰子义说罢调皮的给仇文若打了个眼色,然后两人相视莞尔,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罢后兰子义说道:
“就算刚才军士没有被人堵住,我也会开口呵斥妖贼。妖贼今天拼死来战,捡了便宜才攻入营中,杀了半天已经够本,现在后路被断这些妖贼心中肯定没底,我才不信他们有胆子赶上来呢。”
兰子义说话之间门口的军士们总算又动了起来,原来是刚才门外喊话那人挤过人群冲入营中,让开了门外的通路。
兰子义听见马蹄声便扭头望去,只见营外来人策马如飞,入营之后也不顾满营火势和遍地妖贼就想要向内突入。兰子义看来人身影好不熟悉,赶忙看口喊道:
“来的莫非是二哥?”
那一骑眼看就要加速,闻言立刻勒马,在看到这边的兰子义与仇文若后他赶紧滚鞍下马,飞奔向兰子义面前。
来的果然是桃逐鹿,他到兰子义面前后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兰子义一番,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兰子义的腰便哭道:
“少爷啊!逐鹿来迟!让少爷受罪了!”
兰子义弯腰将桃逐鹿扶起来,伸手拍拍他腿上沾的泥土,然后说道:
“二哥你言重了,你是去京城替我送信的,我在营里糟了什么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跪下又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哥哥你的跪拜啊。“
桃逐鹿虽然被兰子义扶了起来,但他的情绪可没被抚平,他攥着兰子义的衣袖,捏出一把水来,然后桃逐鹿哭道:
“少爷,你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片是干的,头发上面全是泥巴,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遭了什么罪?我身为护卫怎能不谢罪?“
兰子义笑了笑,探出手去试了试,说道:
“二哥这又是何必呢?你看,雨不是已经停了吗?“
说来也巧,这几天一直阴雨连绵,今天雨势尤其大,刚才与妖贼交战时更是倾盆大雨自天而将。可在营外鸟枪打响之后雨势居然收住了,待到桃逐鹿来兰子义面前时与已经不下了。
兰子义抬头看去,之前厚与地同的乌云现在已经龟裂,太阳的余晖已经从西面透出,烧红了黑云断处的云彩,湛蓝的天空把新鲜的空气推送而来,兰子义与这种舒爽的感觉已经阔别许久,他不顾还在与周围人说话便仰起面孔,闭上眼睛去体会这种难得的惬意,虽然在他身旁半个军营都还在燃烧中。
兰子义小声说道:
“居然打到了傍晚,我真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
桃逐鹿总算止住了哭泣,他望着兰子义身边的仇文若恨恨的说道:
“桃逐兔呢?那小子跑哪里去了?少爷身边居然只剩下文若先生这么个书生护卫,那要他桃逐兔有什么用?“
桃逐鹿一提起桃逐兔,立马就把兰子义从片刻的放松中拉了出来,兰子义看了桃逐鹿一眼然后就把头撇向一边,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