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名正言顺,公公这样想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隆公公闻言放下茶碗,对着外间喊道:
“来人!添茶!”
兰子义听出隆公公言语愠怒,赶忙闭嘴。在仕女为隆公公添水的时候鱼公公用低沉的声音对兰子义说道:
“皇上爱才天下皆知,章鸣岳乃我大正不可或缺的栋梁这一点也毋庸置疑。但皇上要的是他章鸣岳安心奉公,好好行他的一条鞭之法,没有让他扩张势力。现在满朝大臣都已经被他铸成了铁板一块,他还不满意,居然想把手伸向兵权。”
兰子义默默听着隆公公发火,不发一语,而隆公公也接着说道:
“戚准和他有旧,东军与他章鸣岳的关系千丝万缕,现在京军三分之二都是东军兵员,他居然还要把协理戎政的衔也给坐实,他这胃口也太大了!”
然后隆公公话锋一转,对着兰子义说道:
“子义,皇上虽然病卧在床,但皇上脑袋可没有糊涂,谁是忠臣皇上可看的明白!皇上是不会放任章鸣岳如此胡作非为的。”
隆公公这番话一改之前的温和模样,龙行虎步,颇具气象,兰子义一直等到隆公公停下后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兰子义道:
“子义不才,但之前仍与高延宗一同出生入死,深知此人忠孝无二。无论调他进京的是谁,他心里唯一会效忠的都是皇上,子义愿用自己的爵位担保,此人入京之后绝对不会做章鸣岳的朋党。”
隆公公说完话后长出一口气用以调整气息,听闻兰子义此言他笑道:
“我就怕卫侯你这样冲动,干出啥事来。”
兰子义听到这话心中叫糟,他连忙说道:
“公公,我愿以自己人头担保……”
隆公公闻言摆摆手说道:
“子义,这不是担保不担保的问题,也不是那个高延宗忠不忠的问题。这是朝中能不能平衡不平衡的问题。既然高延宗这么让卫侯上心,那肯定是个人才,既然是人才,皇上就不会埋没了他。以后会有他的赏的,但章鸣岳提的这次绝对不能。”
兰子义闻言垂下头直叹气,而章鸣岳则追问道:
“卫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兰子义闻言有气无力地点头道:
“我明白了,我绝不会开口为高延宗争功。”
隆公公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又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还要辛苦卫侯。”
兰子义这时坐回椅子上,幽幽的问道:
“公公还有什么事?”
隆公公看着兰子义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略微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惹得兰子义不开心,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道:
“解宣明的事情还要麻烦卫侯再动动嘴。”
兰子义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他道:
“这件事那天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定下了吗?现在怎么又要提起来?”
隆公公道:
“当时章鸣岳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胃口,而且当时章鸣岳可是答应了为得胜归来的军队作入城庆典的。”
兰子义道:
“可只要我用解宣明咬章鸣岳,章鸣岳就会拿德王进京的那档子事出来说,两边狗咬狗只能咬下一嘴毛来。”
隆公公笑道:
“卫侯啊,你还是年轻啊!”
兰子义闻言掉过头去隆公公,隆公公则道:
“你以为章鸣岳那厮为何不同意入城式?还不是怕德王领兵入城,树立权威。他可是铁杆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