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多么惊讶。
仇孝直拎着灯笼走到里屋门前迎候赵庭柱,他略微对兰子义点点头后,仇孝直便在前为赵庭柱引路,他道:
“赵大人,天黑路滑,还容小人为大人引路。”
赵庭柱闻言一边走一边客气道:
“仇学究能为卫侯幕僚,怎还敢称为小人?学究客气了。”
说着就与仇孝直一并出门。
兰子义目送着两人离开,直到屋外灯火远去他才反应过来。接着兰子义坐回桌前,拿了块点心送入肚中。平时一口就能吞下的点心,这次兰子义吃了许久,他细嚼慢咽,仔细思考刚才仇孝直偷听的事情,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吃完点心后不一会兰子义便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等到灯笼暗下,脚步进屋之后,兰子义故作恼怒的问道:
“孝直先生,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事。”
仇孝直闻言作揖道歉道:
“仇某未得卫侯许可便做凿壁之臣,无礼甚矣!请卫侯责罚。”
兰子义闻言再也绷不住脸,他笑着伸手作出请的姿势,对仇孝直说道:
“孝直先生请入座吧,我们慢慢说。”
经过刚才兰子义与赵庭柱的一番对话,屋内的灯油蜡烛都已经损耗不少,被兰子义勒令退下的侍女们现在正好跟着仇孝直一起进屋,为灯台添油,为蜡烛剪芯。
兰子义再请仇孝直入座后便不再说话,一主一从就这么隔桌对坐,默然无言。不过仇孝直并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他神情很是恬淡。
等到侍女们忙完走人之后,兰子义笑问仇孝直道:
“先生何时到门外的。”
仇孝直道:
“我听说赵庭柱前来拜访,便一路赶来,到门外时赵庭柱已经在说德王的事情。
兰子义问道:
“文若先生为何没来?”
仇孝直道:
“吾儿不愿做入幕之宾。”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道:
“这么说来先生从一开始就抱定了偷听之心。先生既来,为何不进屋?“
仇孝直笑道:
“有时候偷听才能听到更多的东西。我若进屋赵庭柱岂能像今晚这样一吐为快?“
兰子义闻言再次发笑,他道:
“文若先生就是看出这一点,又不想做小人所以才没来?“
仇孝直笑道:
“小人我自为之,卫侯想罚罚我便是。“
兰子义道:
“文若先生虽为令郎,可是一点也不像你啊。“
仇孝直道:
“我有两儿,唯长子文若明敏聪慧,可堪重任。只是他脑袋僵,不懂变通,说白了圣人书读死了。“
兰子义道:
“我看先生才是把圣人书读的太活。”
仇孝直没管兰子义这句,他直接切入正题道:
“赵庭柱为人忠肯,他来当说客可不称职。”
兰子义叹了一口气道:
“他做说客的确不称职,可唯其如此他的话我才能听进去。”
仇孝直闻言盯着兰子义看了一小会,然后他问兰子义道:
“卫侯以为赵庭柱说得话如何?”
兰子义道:
“句句属实。”
仇孝直又问:
“那么卫侯以为赵庭柱为何要来说这些实话。”
兰子义这次说话前思考了一会,然后反问道:
“是章鸣岳要他来说?”
仇孝直闻言道:
“既然卫侯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兰子义道:
“可是赵大人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