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尖酸刻薄,向来难打交道,子义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也是应该。只是你呀,拿银子出来犒军的事情应该早和我商量,昨天你来我忘记问你这件事,你看今天捅出多大篓子来?“
见兰子义情况极差,鱼公公也知道今天不适合在多说,于是便拍拍兰子义的背,然后说道:
“回去吧,好好休息,你把德王事情供了出来,明天的日子不会好过。回去吧”
兰子义闻言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鱼公公点了点头,然后缳首去找轿子。这时鱼公公说道:
“别找了,你进宫时坐的那顶轿子是司礼监的,已经被姓隆的撤了,我给你新派了一顶,马上过来。”
鱼公公话刚说完便有轿夫抬着轿子过来。
兰子义伸手摸了摸抬到自己身边的轿子,长叹一口气,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兰子义现在才明白,谁才真正是站在自己这边靠得住的人。
兰子义回身对鱼公公深深作揖,然后谢道:
“公公,子义愧对公公厚爱!”
鱼公公笑着扶起兰子义,说道:
“子义只要明白谁是你的靠山,你是谁的人,别去投靠那些小人,老夫便会厚待你!”
兰子义自然知道鱼公公说得小人是谁,不用鱼公公多说,今后兰子义都不会再上隆公公和章鸣岳的贼船。只见兰子义再次道谢,然后坐进轿子,出宫而去。
和昨天一样,桃家兄弟与仇家父子都在御沟另一侧等着兰子义。见兰子义出来,桃家兄弟连忙迎上,却见兰子义精神涣散,面容无光。两兄弟见状便知今天情况不好,于是也不敢多言,便静悄悄的上马随在兰子义身后回家去。
本来经过一上午军机处里的唇枪舌战,在兰子义出来时天都已经快到正午,可兰子义回府之后却一口饭都没吃,谁也不见,把自己锁在屋中。
从中午到傍晚,整个下午的时间里兰子义都在思考早晨发生的事情。奇怪的是平日里他都能击中精力去思考问题,今天却不知怎的无法集中精力,只要一想起军机处里的事情,兰子义便愤怒难耐,思绪也全被打乱,若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兰子义又不得不回避今早的事情。
在这样的矛盾心情中,兰子义度过了整个下午,等到他的愤怒逐渐消退时,天都已经黑了,他人也累了。
直到此时兰子义才想起来自己的肚子,现在他的肚子正在一个劲的咕咕叫。心情稍稍好些的兰子义打开门窗,吩咐守在附近的仕女,让他们送晚餐过来。
兰子义前脚刚刚吩咐完仕女坐回房中,后一刻桃逐兔便窜进兰子义屋中,躲到兰子义身后,兰子义刚想开口问桃逐兔发生了什么事情,桃逐虎与桃逐鹿便提着马鞭从外面冲进屋内,只听桃逐虎用马鞭指着桃逐兔,虎啸山林道:
“你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
兰子义见状大为惊讶,他问桃逐虎道:
“大哥二哥这是做什么?三哥还有伤在身,你们有什么仇怨要拿马鞭折腾他?“
桃逐虎闻言说道:
“有伤?这活蹦乱跳有什么伤?早晨骗着我和二郎说自己有伤躺在屋里,那时装得可真是像啊!少爷你怎么不问问他今天都去哪里了?”
兰子义听到这话心头一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桃逐鹿则在这时说道:
“少爷,我和大哥中午回来不见这败家子的踪影,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出去找他,找了整整一下午,最后我是从赌场里面把他抓出来的。”
桃逐兔闻言躲在兰子义身后低声埋怨道:
“少爷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逃回来的路上已经挨了好些鞭子了!”
兰子义现在也是被这一出给逗乐了,他笑着起身想要化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