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道:
“那是辛卯年夏天,正在七八月间,当时我求一姑娘不得,正心中抑郁,便想要去找樊哲旺一诉衷肠,当时他正在大书院讲学,书院专门给他安排了一间卧房,于是我便在晚间过去拜访。当晚我去的有些迟,没能在他下课时当着他的学生,师友的面去迎候他,结果他大为恼怒,狠狠地教训了我一番。
教训我其实也无妨,谁叫他是老师呢。我当晚与他的卧房中和他聊了许久,开头的时候还在谈天说地,但慢慢的话题就变了味,樊哲旺开始向我传授自己和女人**时的技术,慢慢的他变化话题转向**本身,他告诉我人之所以**乃是因为人积累的压力,只要能释放自己的压力,人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所以**的对象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他说在我去的前一天还有他的一位学生也前去拜访,当晚他就趁那学生不注意的时候替那个学生‘释放了压力’,第二天那个学生就轻松了许多。然后樊哲旺对我说,他‘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情’。“
兰子义听闻不可思议的冷笑道:
“师傅你总不会连这种鬼话都信吧?”
禅师笑了笑,答道:
“我没有信他,所以我当时便拒绝了他。但同时我也没有信我自己,所以我当晚并没有离开而是和他一起在卧室里过夜。”
兰子义道:
“看来师傅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禅师点点头道:
“是啊,这个故事还没有完。
当晚我本想离开,我也本应离开,但天色已晚,樊哲旺要我留下的态度又非常强硬,所以我也就......听从了他的吩咐,我觉得他也不至于好男色到半夜过来‘强袭’我。不过鉴于他说他前一天晚上就是趁着他另一个学生入睡时下黑手,我当天晚上就没有入睡,黑夜中我一直睁着一只眼。
我的警惕挽救了我自己,当夜过半的时候樊哲旺起身解手,在他解手回来之后他在我床头站了许久,我能听到他兴奋的喘息声,而他却没有发现我在黑暗中一直盯着他。“
兰子义闻言道:
“能给师傅你做老师的人肯定是人中龙凤,怎么他就会没有发现你醒着呢?”
禅师闻言摇头笑了笑道:
“那个樊哲旺其实并不聪明,他只是擅长耍小聪明,后来我读书愈多,见人愈之后,我才发现他所说的那些新奇玩意只是东挪西套,他把别人的东西偷来装饰自己的门面,而他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空壳。
卫侯听过那个故事吗?有两个顶尖的下棋高手,普天之下唯有他二人可互为对手,其他人全都无法与之匹敌。直到有一天第三个人出现,这个第三人可以同时下两盘棋,两盘棋同时挑战这两位顶尖高手。卫侯可知个中缘故?“
兰子义点头道:
“我知道,那个第三人肯定是一盘先手,一盘后手,只要两盘棋不再同一个处,第三人就可以照搬两名顶尖棋手的棋路放在棋盘上,用甲的招式去对乙,再拿乙的招式回来对甲。第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出一步棋。”
禅师笑着点头道:
“卫侯所言正是,第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出一步棋,但他却偷到了赢棋的没命。这个故事是樊哲旺告诉我的,后来我才发现他不仅是讲这个故事,他是一只在用这个套路。”
兰子义道:
“听禅师这样将来,那个什么樊哲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为何师傅你还会去信他。”
禅师闻言略微低下头,他略显落寞的答道:
“没有谁天生就通晓一切,没有谁天生就看透一切。有的只是不断地挫折和不断地学习。圣人云生而知之者上也,这生而知之绝不是说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而是说生下来便有高于常人的悟性和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