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丰殊猛地站起来。
丰裕拍了他一巴掌,就把他拍回了座位上。
丰殊捂着肩膀龇牙吸气,大哥这一巴掌真是打得太狠了。
“回马车上说吧。”卿昱见已经有人往这边看,道,“说完之后,我还要和萌萌继续逛花灯。”
丰裕拉着疼得直抽气的丰殊往外走。
帝后出来逛街,当然有马车随时跟着。马车上还有替换的衣物,以便不时之需。
马车很宽阔,里面不仅四人能坐得下,还能摆放一张小桌子。
许多侍卫和内侍都在马车附近等着。
丰殊就这么被他哥提溜上马车,一脸懵逼看着帝后二人。
他盯着卿昱手中那张纸,但显然卿昱并没有将那张纸还给他的意思。
那上面写着埋藏财物的地点,卿昱当然不会将其还给他了。
不过卿昱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丰殊,他娘的真实身份。
大中七年,年老的承朝太|祖皇帝对太子的忌惮终于达到了顶峰。
这一年,有一批官银失窃,押解的正是太子亲信。有佞臣弹劾太子,说官银并非失窃,而是被太子藏了起来,意在谋反。
这弹劾十分荒诞。太子若要谋反,怎可能做得如此明显。何况他人还在京城,弄出这种事,他哪有脱身的机会?
可惜那时候太|祖皇帝居然信了佞臣之言,派兵将太子捉拿下狱,而后又不顾群臣反对,废除太子,赐太子自尽。
可怜皇后陪皇帝兵戎半生,创下汗马功劳,晚年居然承受丧子之痛,活活气死。
在太子自尽,皇后气死之后,太|祖皇帝好似后悔了,立了皇后幼子为太子,几年之后也去了。
世祖皇帝登基之后,立刻为他大哥平反追封,并不顾群臣反对,决定按照自己母后遗言,待他陵墓修好之后,母后从父皇陵墓移出,和自己、大哥合葬。
因此太|祖穆皇后和懿德太子很不合规矩的,同葬世祖陵墓中。
当初那被劫的官银,就成了悬案。
现在这件悬案终于水落石出。
负责押解官银的官员乃是太子一宠爱侧妃的哥哥。当时其实官银并非遭劫,而是遭遇天灾,官兵和官银都被埋在了泥石流下,仅少数几人获救,但也因为重伤昏迷不醒。
那官员命大,居然醒了过来。他在音讯不同的小山村,靠着村里一好心赤脚医生,几个月之后才勉强能行走。
他来到临近城镇,发现太子因为官银之事已经被逼自尽,他的家族也已经被流放。
官员急急匆匆进京,想为太子和自己家族平反,告知皇帝官银真相,却发现有人追查此事,并且追杀残存之人。
他势单力薄,连进京都无望,只能逃回那个小山村,心想等着此事风头过去了,再进京。
在山村里,他娶了那赤脚医生的女儿,生了个儿子,之后就重病,没等到风头过去就一命呜呼。
他死之前,将此事藏在银锁之中,将银锁和钥匙都交给了妻子,银锁是太子赐给他未出生的孩子的东西,他出行匆忙,孩子还未出生,这东西就一直带在身上。
官员叮嘱妻子一定要等风头过去,进京阐明此事,为太子平反,并将此银锁带回京城,交给皇帝。
他担心怀璧其罪,并未告诉妻子银锁中藏有官银被掩埋地点的事。妻子只因为那锁中是他的证词。
待几年之后,世祖皇帝继位,太子和被牵连之人平反,他妻子心想不需要这证词也没关系了,又不想见到自己丈夫原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