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虚来的时候, 温如意正百无聊赖飘在屋子里。
看到若虚进来,温如意飘在门口的上空, 颇有几分捣蛋的意思,想起了以前鬼片中看到的情形, 想用自上而下的姿势吓唬一下这个和尚, 即便是知道他们都看不到自己。
却不想刚刚倒吊自己, 用头发盖住了脸, 透过发丝缝隙后就对上了一双谪清的双眼, 仿佛还能看到里面清流淌过,激的温如意浑身颤栗了一阵。
他看的到她!
温如意顿时有些高兴,手脚并用想向和尚挥挥手,可那视线只在她这方向停顿了几秒,很快收了回去, 不动声色的从她面前走过去, 温如意还看到自己垂下的长发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温如意转了个身飘在那儿, 看到若虚和尚走过去, 向厉其琛恭敬的行了个礼。
“大师。”厉其琛微点了下头, 两个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床榻,温如意安静的躺在那儿, 除了脸色不是那么红润外, 与睡着了的人一般无二。
若虚和尚就是钱往生口中的别的法子, 大夫看不好的, 那就试试别的门道, 民间也有神婆子治小儿夜啼的各种说法, 更别说各种法事道场,既有驱鬼,自然也有招魂。
若虚走到床畔,看了床上的人些许时候,嘴里像是诵经一般念叨了片刻,温如意看到他伸手指向床上的人,忽然,她感觉眉心微烫。
这个过程持续也挺久,直到若虚诵经结束,那微烫的感觉才渐渐消退,温如意原本也是不信这些的,可这会儿自己都是魂魄离体了,还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便有些期盼的看着那大师。
厉其琛也在看他:“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若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超温如意所飘着的方向道了句:“女施主是心善之人。”
再度接触到他的视线,温如意微动了动嘴,大概有些明白他说的心善是什么意思,当初去开善寺时她曾询问过超度这件事,在想到原身生前所愿时,她将超度的法事改成了为她祈福,当时她不能确定存在的到底是魂魄还是意念,她想为她完成些心愿再替她超度。
也许那天在开善寺超度了,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对温如意而言总归是有遗憾的。
“她什么时候会醒。”
像是能够看到那横在魂魄和身体之间的屏障,若虚微笑如菩萨,道了这么一句:“她想归时。”
厉其琛微眯了下眼,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不满意的,顺着若虚的视线朝温如意的位置看去,在他眼里,前方只有靠窗的坐塌和吹进来的风,但当视线在那一处略过时,总感觉有些异样。
屋内安静了片刻,守在那儿的豆蔻哭了,她是不明白这位大师所说的话有什么深刻含义,她只知道自家娘娘的脉象是越来越虚了,带回府时宫里来的太医还说很快会醒来,到今早那几位太医就不确定了,再这样下去娘娘岂不是会死。
现在连这位开善寺内请来的大师都没办法,豆蔻哭着求他:“若虚大师,娘娘与您在开善寺有缘见过一面,您想想办法帮帮她,她只是晕过去了,怎么会醒不过来。”
若虚将她扶了起来,却也只说这需要靠温如意自己,旁人谁都帮不了。
“大师,您说要靠自己,可我进不去啊,被挡住了。”温如意忽的飘到了若虚面前,还演示了一遍给他看,当她撞过去,那肉眼看不见的屏障又将她给弹了回来。
但若虚又变成进门时那一副模样,看不到她似的。
一刻钟后,这位被寄予厚望的若虚大师离开了。
若虚离开后小庭院外守着的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