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想象, 自己会撞上在仙魔大战中大放异彩的传奇人物的黑历史时代,还被绑定在了一起。怪不得这么有王霸之气……
诧异之余,简禾也有点儿感慨和开心——降落错误,也算是意外地造就了一段缘分了吧?等系统修正错误后,她跟他这两条意外相交的平行线就要各奔东西了。
温若流长腿舒展,靠在墙上,头转向了另一边, 没有看自己的伤口是如何被清理的, 只是手指时不时就会蜷缩, 似乎是有点儿抽痛。
出于“怜香惜玉”的心态,简禾一边拧开塞子, 抖动手腕, 轻飘飘地往那几个骇人的血洞上倾洒药粉, 一边偷偷观察温若流的表情。
然而, 才刚洒上去,伤口立即滋滋地冒出了烟。简禾吓了一跳, 烟气消失以后, 稀稀拉拉地淌着血的伤口竟然已经凝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堪称是BUG级的修复速度。
温若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道:“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药粉。”
简禾有点得意, 嘀咕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温若流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简禾咳了一声, 道:“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
温若流并没有放过她:“你说你是番邦人, 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简禾含糊道:“那个地方远着呢, 比九州最边陲的地方还远。我看过这里的地图, 都没有标识出我家乡的名字,说了你也肯定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简禾胡诌道:“我是被人卖到九州来的,就是中途偷偷跑掉了而已。”
说这话,药粉已经完全干涸了。阿廉搬了张小板凳,将自己的脸擦干净了,才在房间一角的一个不起眼的矮柜中翻出了一道雪白的布条。
“虽然是结了痂了,可保险起见,还是包一下吧。”简禾将它展平,绕着温若流的脚踝数圈,手一抖,打了个蝴蝶结。
是错觉吗?温若流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他的衣服满是血污和沙尘,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黏在身上极不舒服。温若流站了起身,倚坐在窗台上,伸手接过了阿廉递来的干净衣裳,扎起头发,解开了衣服,露出了精瘦而薄有肌肉的上身,日光在他深陷展平的锁骨上流连着,薄汗闪闪发亮。
简禾抱膝坐在地上。她现在最多只能离开温若流三十厘米——这是指他们的任意身体部位的最短距离,自然避不开这样的场面。
生活不仅有风花雪月还有吃喝拉撒。吃饭可以一起吃,睡觉……勉强可以一起睡,那洗澡的时候呢?人有三急的时候呢?
她在这厢愁云惨淡地思索出路,视线放空。温若流刚擦完汗,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忽然一顿,转过头来,蹙眉,看着呆呆的她。
迎面飞来一件衣服,简禾刚从思绪中拔出,视野就暗了下。温若流把他的衣服抛过来了。就这须臾的功夫,他已经将裤子换好了,挑眉道:“替我洗了。”
简禾抱住了他换下的衣服,“哦”了一声,咕噜一下爬了起来,又一下被揪住了。
温若流啧道:“站住,明天再去。我现在不想动了。”
简禾被他拉回了原地,委委屈屈地坐在两块并排的木板之间。温若流说躺就躺,扫走了沾在木板上的杂草,便枕着手臂,背靠着墙躺了下来。
简禾忍了一会儿,旁边许久没有动静,她悄悄望了他一眼。温若流是面朝着她躺下的,面带疲色,发带早就松了,漏出的黑发铺散一地,呼吸略有些重。
简禾伸出五指,在他眼皮前晃了晃,没反应。又故意做出要戳他眼睛的动作,还是没反应。
简禾:“……”等一下啊大大,你还没安置好我呢!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