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先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策名抱着臂狐疑地打量着贺兰叶,毫不客气问道:“佑胥十七年八月既望……贺兰叶,这个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刚已经把这一行字清清楚楚看了去,眼下的贺兰叶眼睛都不眨一下,平平淡淡道:“不过是当年丢了一车镖货的日子罢了。”
“丢了镖货?”
策名却不信:“只是丢了镖货,为什么宋铁航会把这个时间记得这么清楚,还专门给你送过来?”
“我怎么知道。”贺兰叶冷笑了声,“佑胥十七年,我才多大。”
策名掰掰手指头,好像有些算不清,问道:“你今年多大?”
“将将十八。”贺兰叶不用他算,自己就回答道,“佑胥十七年,我不过十二。”
“这就怪了……”策名许是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发现这个日子算下来贺兰叶尚是稚子,自然与她该是并无干系的。
策名既然脑不出清楚,他也就不想了,直接道:“赵将军在前头等你,你和这位……风使者,收拾妥当了去找他说清楚。”
风风火火传完话就想走的策名被贺兰叶叫住。
“策小将军,好歹给身衣服。”贺兰叶把柳倾和拦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出来他薄毯子下的身无丝缕。
策名也看见了柳倾和身上的薄毯子,眼神复杂的扫了贺兰叶一眼,憋着气令人找来了一身衣衫,好歹不让柳倾和光着出去。
留下的二十府兵还守在门口,贺兰叶得了衣裳,令柳倾和换,自己则攥着这张薄薄的信纸坐在那儿发呆。
新衣不过是简单的府兵装,与侍卫服大同小异,穿在柳倾和身上,不过稍微短了些,略显局促,大体倒也过得去。
他整理着衣领,扫过坐在灯下面无表情的贺兰叶,想了想,开了口。
“别想这么多,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贺兰叶却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梁国公么。”
“梁国公……”柳倾和整理衣领的手一顿,而后微微蹙眉,答非所问,“宋铁航之前并不认识你,对么。”
贺兰叶却苦笑了:“若是之前我是这样觉着,但是现在,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佑胥十七年……
她的眸色沉沉。
重新换好衣裳,看不出刚刚血迹狼狈模样的柳倾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温声道:“没事。”
贺兰叶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她平复了心情,手中早就汗湿了的信纸重新折了,她随手揣进怀中,与柳倾和一道往前走。
后院里头休息的不单单是她二人,还有柳倾和身边几个随着一起护送公主的下属,这会儿都重新洗干净了跟了上来,其中却少了两个人。
暗探一见着柳倾和,假装没有看见贺兰叶,朝着他挤眼睛。
“头儿,外头可是有些麻烦。”一个尖下巴的小子也不避讳贺兰叶,直接说道,只他注意了分寸,含糊着也没有说更多。
贺兰叶这才知道,少了两个人,却是留在外头盯着动静了。
前头的院子离得不远,一千府兵几乎倾囊于此,熙熙攘攘,火把几乎照亮了镇南将军府头顶的一片天空。
越往前走,越能听见嘶吼与咆哮。贺兰叶眉头一皱,总觉着有两分不太对。
不是说,姓宋的跑了么。
她脚下步子放大。
柳倾和默不吭声紧紧跟着她,两个人身后坠着几个暗探,相携抵达前院。
时间许是过去了有半个多时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