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叶用了大半晚上的时间, 身体力行告诉柳倾和, 在这个家, 到底是谁做主。
也是因为如此,贺兰叶才反味过来,以往是她傻,居然总在这事上让柳倾和肆意摆弄,如今一次,让她得了不少乐趣,倒也有几分心动,觉着日后这种对柳倾和的教导该多多益善才好。
如果说这件事有什么后遗症,那就是贺兰叶操劳太久,第二天动都不想动弹,抱着身侧的柳倾和呼呼睡了一早上。
日上三竿, 贺兰叶还睡得正香, 身侧柳倾和悄悄动了动他胳膊, 小心翼翼坐起身。
被子滑落一半,他赤|裸的胸膛布满红印,肩上两圈细糯牙印整整齐齐,泛着一丝红。
柳倾和抬手轻轻掀起被子, 手腕有一道被绳子捆绑过的暧昧痕迹, 很快被他披上的内衫遮盖。
昨儿他身上穿的那一身, 已经在犹如恶霸一样的贺兰叶摧残下,剪成了碎布条,如今散落在床榻周围, 与贺兰叶昨儿的衣裙扔在一处,看得人脸红心跳。
还睡着的贺兰叶抱着被子,闭着眼均匀呼吸,睡颜可爱天真,丝毫看不出昨夜她犹如夜魅附体的妖冶。
柳倾和看了她一会儿,把掉在脚踏上的四根红绳收了,以及他昨夜惹到贺兰叶的源头。
一叠子红色布料所做成的半截肚兜,巴掌宽的抹胸。
柳倾和轻手轻脚把这些收拾了,推开窗,窗外一抹清新的空气涌入,带来了初春温柔的阳光。
“柳五?”
贺兰叶感受到了光芒,迷迷瞪瞪睁眼,反手在枕边摸了半天,没有人,抬头来,揉揉眼对站在窗根下的柳倾和含含糊糊道:“怎么这么早?”
刚睡醒的她声音干哑沙沉,再加上昨儿用嗓过度,声音有些劈。
柳倾和肩披外衫,回过头来沉重地看着她,而后默不作声倒了一杯水来,递给她。
等贺兰叶坐起来,喝了水润了润嗓子,柳倾和冷不丁问:“昨儿那招,你从哪儿学来的?”
厉害了,他做暗探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用药放倒。
更别说之后贺兰叶出乎他意料的做法,让他手脚被分开绑在床头床尾,所有的欢愉痛苦都被她一手掌握。
那种把一切交付给她的感觉,意外的不坏。
柳倾和舔了舔下唇,眼神深深。
贺兰叶这会儿感受到了昨夜猖狂的后劲,浑身酸疼的她一用力就嘶嘶吸气。
见柳倾和忽地问了这个,贺兰叶避而不答,反抬手指了指垂幔纱顶上绑着的一扇铜镜:“那你先告诉我,昨夜你想做什么?”
理直气壮的柳倾和顿时气势一弱,干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去的我们就都不计较了,好么?”
贺兰叶默不作声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决定战成平局。
她本就打算放过了,谁知柳倾和踟蹰了会儿,腆着脸柔声道:“下次你如果还有教诲,早些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说罢,食髓知味的青年意犹未尽舔了舔下唇,无尽怀念。
贺兰叶头皮一麻,忽然怀疑自己再这么做两次,会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半天时间都让他们给消磨了过去,正午刚过,外头镖师来说,司守府派人来请柳倾和去一趟。
“说是已经集资结束,准备动工修道了!”这个年轻的镖师也是当地人,与司守府的人相识,来之前就打听好了,这会儿等着贺兰叶与柳倾和从后院出来,守在旁边一股脑儿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与了他们。
康司守与柳倾和原本定下的,觉着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