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便是小时候在贾府那等毫无规矩的地方也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话的, 之后她从邢岫烟那知道一些世人之眼, 更得宫廷教养嬷嬷教导, 秉持闺训,更惧这样的轻薄。
但是这人是自己定了亲的未来夫君,说来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黛玉却忽然想到要追大姐, 不由啊了一声,说:“我们在这里看落日, 大姐不知怎么样了。”
萧景云还不及回答, 忽听马蹄声响, 三十几位微服锦衣卫和百来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骑马赶来,带头的正是周青, 而大皇子徒晖也随行, 二皇帝骑术太差受不得苦却是没有跟来。
当下萧景云向锦衣卫借了马,遂携了黛玉上马, 一起赶往。
还只还有三四里远的路, 片刻间就找到了那片干旱草地, 这时徒元义与淳于白打了二十几招后,硬碰硬比拼内力。
萧景云抱了黛玉下马, 而大皇子和锦衣卫也下马来,百来位锦衣卫顿时散开, 将四周围住。
这些锦衣卫都是徒元义一手培养提拔的, 精通武艺, 此时也知道皇帝正与人比拼内力, 不可出声相扰。
现在是黄昏时分, 太阳虽已下山,天色却尚明,邢岫烟看到了萧景云扶了黛玉过来,而黛玉俏脸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邢岫烟拉住她的手,说:“二妹来了,我正挂念你呢,幸而有萧世子照料你。”
黛玉此时哪有心情看人比内力,况她也不懂,她此时忍不住雏鸟情节地抱住邢岫烟的胳膊,邢岫烟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
她不由得一笑,一把搂住她心肝宝贝叫着疼着,然后又说:“骑马过来,身上可有不适?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儿?”
黛玉那是因为现实发生的事和一直以来的生活相差太大了,男欢女爱又是天性,她也不是想矫情来着,但她确实心中一团乱,不知是喜是惧,只有邢岫烟能给她安全感。
黛玉摇了摇头:“我不累,大姐不要丢下我就好。”丢下她,她就得跟着他了,那种又害怕又喜悦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邢岫烟笑道:“我怎么舍得?”
黛玉暗道:你自不舍得,但圣人会掳了你去,便丢下我不管了。
萧侯夫人过来,问道:“好玉儿,景云小兔仔子有没有欺负你呀?”
黛玉漂亮的耳朵都红了起来,看了萧景云一眼,低头违心地摇了摇头。
萧侯夫人白了萧景云一眼,嫌弃地说:“真是个木头,连你爹都不如!”
萧景云:……
邢岫烟抽着嘴角,暗想:林妹妹,嫁进这样的人家,你自求多福,幸好你没有心脏病。早知道就和你说些小言故事和自由恋爱的经验了,不用学那些刻板礼教。最多你的女儿将来嫁给我儿子,如果我能生儿子的话。
黛玉宝宝到底是心比比干多一窍,此时却也明白了,不禁傻眼。
但是萧侯夫人又去关注战局了,而萧景云站在了黛玉的另一边。
徒元义也有心试他有多少能耐,原只气定神闲抵御,过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淳于白头顶的白色蒸气越发浓郁,但他最后不服输得如此之惨,冒着内伤之险将内力一通猛烈催至,徒元义发觉如此也不留情,当下大喝一声内劲催出。
一时犹如排山翻海,周身一阵罡风吹起,像是听到一声闷声,淳于白便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萧侯夫妻、欧阳磊不由得惊呼。
“大白!”
“表哥!”
邢岫烟也不由得心中一个咯噔,要是徒元义将人打死打残了,好好一个美男香消玉殒不说,还与萧侯一家有了仇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