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越怀疑地看着萧凯, 眯了眯他那比寻常汉人更深邃的眼睛,他母亲出自梁家,有胡人血统。
“萧凯,你长能耐了,这么毒辣的报复, 你都能计划得出来。”
萧侯素来也是戏好之人, 但是对着这个当年最了解他的好兄弟, 他撅一撅屁股他都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 一时不知怎么演, 只得干干一笑。
萧侯道:“谁让他这般讨厌。”
金世越奇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你生生毁了一个男人,是从根子上毁一个男人。”
这绝对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别说是直男了, 便是弯男也受不住那三人这般。
而且,这三人是边城有名的不堪浪/荡人,在边城就是本是下九流的人都要笑话他们。而他们自己也是放弃治疗,三人常常凑在一起,身上都有病,本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开心一天的想法活着。
金世越是通过了一个幕僚又转了几道弯才接洽到他们, 只是让人引他们到这里玩一个男人, 白玩还有巨额赏钱拿,他们哪有不应的。当然, 之后要马上离开边城。
帖木儿是半夜被二侠从床上掳来的, 他这时只穿着汉式的中衣, 散着头发。且他还被点哑穴不能说话,他们三人都还不知道帖木儿的真实身份。
萧侯道:“反正是得罪狠了,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不明白更好,你只当自己没干过这事儿。”
金世越冷哼一声,说:“一个蒙古部族王子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别引火烧身。”
萧侯找到金世越,他只负责让幕僚联络这三人,却是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将计就计和连环计。他不知道有欧阳磊和淳于白的一番精彩大戏,也不知道接着朝廷和各部蒙古人又会被动接戏。
淳于白回神,说:“金爷放心吧,他此时绝难怀疑是我们干的。”
金世越说:“二位的功夫,金某是佩服得很,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从会馆偷出这么个大活人出来。”
欧阳磊抱抱拳,笑道:“好说,好说,这次认识金爷这样的朋友,我们二人也很荣幸。”
萧侯夫人拿水袋漱了漱口,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说:“咱们走吧,接着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
萧侯心疼夫人,扶着她的手,说:“娘子受苦了,下回为夫不为难你了。”
萧侯夫人一拎他的耳朵:“还有下回?”
“娘子轻点,疼……疼……”萧侯叫着,二侠别开头,习惯了。他们可爱的师妹或表妹在萧侯这里就完全是母老虎了。
金世越也转开头,心中五味陈杂。他们只能当兄弟,不能做/爱人,如今各自成婚有了儿子,少年时的糗事只是一段抹不掉的记忆了。
……
皇帝“闭关疗伤”的卧室帐子外新搭了一个小帐子,作邢岫烟的守夫办公场所。虽然北狩,但是京都每日都奏折和奏报传达,邢岫烟有徒元义的授权,只有代为批阅奏折。
每日里通政使张大人、中书舍人李文俊、助手谭谦常要来伴驾贵妃办公拟诏。
原本谭谦还好说,总要给姨妹面子,但是别的大臣是极不适应的,但是朝政却不能半月积压着。却见各种类型的政务,贵妃听政时却相当熟悉,偶尔问及切中要点,处置得也有模有样,也让各大臣渐渐平心静气。就是朱批的字迹都和圣人有七八分类似,而又有她鲜明的个人风格,诸大臣见了暗想:原来是圣人教出来的。
徒元义虽然从前不让她接触朝堂,但是他除了上朝议事或者去京营、工厂巡视,多是和她在一起,包括批阅奏折的时候也多在她住的甘露殿。
他繁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