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觉得真挺对不住易凌的,好好的小姑娘说不定年纪轻轻就没了一个肾,做父母的不是要伤心死?要不是意外和他互换了身体,她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倒霉事?在自己的世界伪装蝙蝠侠担惊受怕,自己的身体被弄成个二级伤残。
布鲁斯走了两百米,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四周还是光秃秃的陡峭石壁,只有最顽强的野草冒了两三点绿芽,连可以充饥的东西都没有。他当时急于离开飞机残骸,毕竟那玩意儿随时可能二次爆.炸,而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符咒可以抵挡。
那个符咒,是那个骗子……不对,是中国魔法师给那个索科维亚人的。
蝙蝠侠叹气,将可怜巴巴的一两根野草揪出来,拂去泥土,放在嘴里咀嚼出苦涩的根茎汁水,哪怕只有两三滴,也聊胜于无。
眼前一阵阵发黑,堵住的伤口还在细细流血,他看了看山谷外的天气,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即便是蝙蝠侠也不敢在重伤情况下,手无寸铁一个人在野外山谷待着。
他咬牙站起来,用顽强的意志力撑着沉重的身体继续向前走,他看到野草越来越多了,说明这个方向有水源,而水源就是他此刻生存的希望。
当布鲁斯最后倒在那片小水潭前面时,他万幸自己半个头倒进了浅水里,嘴唇正好能扒拉着水源,他控制着不要呛到气管里,清凉的水流让他头脑清醒过来,也延续了生命。
他默念着数字冥想,等着身体慢慢恢复力气。
然后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没力气抬头,却听见来人“咦”了一声,声音满是惊奇,奇怪的是他没有听见脚步声。
两人轻声说话,说的是文,却带着古韵。
“切勿多事。”一个人说道。
“既然相遇,即是缘分。”另一个随口道。
“这里离古一道友的居所不远,她不出面,我们怎么好插手?”另一个人不满。
他的同伴轻叹道:“我们这些人又能插手多久呢?”
一开始说话的人终究沉默了,默许了同伴的行为。布鲁斯感觉有人往他嘴里喂了东西,还不等他吐出来,那丸子就自己化成一滩水,顺着喉咙流下去。
他感到另一个人捏住了贯穿腰子的金属棒,那金属制品奇迹般地消失了,仿佛凭空被溶解了似的,大量的鲜血还未涌出,身体变坠入层层叠叠的暖流中。
布鲁斯想要打起精神,却感觉那个药物有催眠的作用,不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
……
黑暗,但有人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
是苏元?还有窗外的声音,等等,这里是易凌的宿舍?
布鲁斯陡然睁开双眼,望着学生宿舍的天花板,感觉飞机坠毁就像一场梦。但他知道并不是,他披着的被子之下,还穿着上飞机的那件衣服,衣摆沾满了黑褐色的血痂。
但伸手进衣服里,却是光洁如新的细腻肌肤,没有一点伤痕,甚至精神也不错。苏元在床下叽叽喳喳讲着布鲁斯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上课给老师请假说的借口。
“老师要是问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是重感冒发烧!”小女孩把脸搁在床边,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了?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尼泊尔好玩吗?是玩得太累了吗?”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布鲁斯头大,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怎么如此不靠谱啊啊啊!先不说行李证件都毁了,他可是在这架坠毁飞机的登记名单上的,这就特么很尴尬了。
布鲁斯格外想念在自己世界的生活,之前他遇到这个问题,直接就用蝙蝠洞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