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道:“这位是晏某挚友叶公子。”
詹家主又同叶殊打招呼。
他仍认不出叶殊的身份,但既然晏长澜那般说了,他也就那般听。
双方寒暄几句。
晏长澜就不再啰嗦,直接说道:“晏某此来完成任务,有事相询詹家主。”
詹家主神情凝重起来:“晏亲传请问。”
晏长澜便道:“听闻此处出现一名邪修,嗜好挖取壮年男子心脏修行?”
詹家主叹道:“正是。这名邪修神出鬼没,也不知修炼什么功法,但自打数月前开始,我柳县每逢旬日便会有一名壮年男子被杀死,其死因……正是被挖取了心脏。”
晏长澜思忖片刻:“每逢旬日?”
詹家主也不隐瞒:“正是。每逢旬日时,总有壮年男子受害,且除却最初三人以外,后来皆是修士。不论最初还是后来,被挖心男子的年岁皆在三十至四十之间,阳火旺盛。”
晏长澜微微点头。
叶殊若有所思。
修炼邪法之人,所修多为阴柔血腥之法,若长久为之多半有害,取阳火旺盛之人心脏练功,便可阴阳调和,减少苦楚。
此事多半确是邪修所为。
不过,想来这邪修初时杀人并未如何引人注意,毕竟他原本杀的是凡人,且旬日方有一人,自不会被修士看在眼里。后头邪修动手到了修士身上,恐怕还害了些势力不小之人,自然就让这里的世家也无法忍受了。
但是,任务发出也有些时间,始终不曾完成,想必那邪修也不容易对付罢。
詹家主果然续道:“那邪修很是高明,来无影去无踪,偶尔纵然有人发现了他,他也是立时就能奔逃,无人能够追上,也无人知晓其真面目。”他叹口气,“我等以为,这修士既然躲躲闪闪,必然或者重伤在身,或者修为不济,就联合了不少炼气六层以上的好手,到处搜捕,意图将其捉拿。然而他十分狡猾,始终拿他无法。就连我詹家也曾被起盯上,损了一名修为不俗、前途可期的大好男儿。”
晏长澜与叶殊其实也并非是头一个过来拿人的修士,但那邪修当真是太过狡诈,那些过来做任务的弟子停留近乎一月也无法完成任务,自然也就离开了。
以至于即便是到了如今,那邪修仍在逍遥法外,且自后来出现的尸身上看,邪修的法力还在提升,那挖心的手段,也越发厉害了。
詹家主神情无奈:“我等以为,还是要尽快将人诛杀,否则若是长久这般下去,堕了我等正道修士的名头不说,那邪修也要被养得越发势大,一旦消失,再想找到就千难万难,也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修士了。”
晏长澜听他这般说,应道:“詹家主所言极是,晏某既然来了,除非当真是被他躲得严严实实,否则定然会将他斩杀。”
詹家主对于这来自顶级宗门的弟子还是有些信心的,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夫会堵住那门房的嘴,让人不能知晓晏亲传的真实身份。先前来的几波其他宗门弟子尽皆失败,只要那邪修不知晏亲传乃是天剑宗门人,应当便不会太过小心的。”
之后,这位詹家主就亲自将两人引入了客房。
他原本要一人安排一间,然而晏长澜却道:“我与好友同住罢,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还能相助于我。”
詹家主对此自无异议。
叶殊也是如此,左右房间够大,他既然和晏长澜一同出来历练,自是要互相扶持。
晏长澜心跳得有些快。
但很快,也平静下来……他与阿拙共处一室很是寻常,实不必这般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