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切切自省,定要通过这考验。
葛元烽慢慢将仇恨压到心底,只想着虽如今他的本事还不成,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待到将来他学有所成,总有一日可以为恩师同门复仇。故而他一边接受火烈真人的考验,一边也被火烈真君指点,慢慢地提升自己,废寝忘食,全不怕辛苦……
在那时,他依旧忘却了,与他一般愧疚的阮师姐虽也在刻苦修行,在小山头上也并无何人欺负她,却实实在在时,进境远不如他。
听到此刻,叶殊等人大约也能猜到一些。
葛元烽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来的某一日,我在修行上有所突破,就想要去与阮师姐切磋一二,也问一问最近是否有人待她不好,但是……只看到了她留下来的一封信。”
在那封信里,阮红衣说明了自己的愧疚,依然将她压制得无法承受,而她若是留在此处,只能看着葛元烽相距复仇越来越近,她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只能将一切重担都压在师弟的身上,让她根本不能心安理得。
因此,阮红衣告知葛元烽,她将离开此处,去外面寻找机缘,寻找她可以替恩师和同门复仇的方法。她让葛元烽莫要寻找她,也告知葛元烽,他必然无法找到她。
葛元烽自然不会任凭阮红衣独自闯荡,他当即就请求火烈真君想法子寻找阮红衣,但是,就如同阮红衣所言,他根本不曾找到阮红衣。
到此刻,葛元烽方才知道,阮红衣想要离开绝非一两日之事,而在这段他苦修的时日里,阮红衣甚至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离开,才能避开他甚至火烈真君的视线。
从那以后,阮红衣消失不见,葛元烽耗费了多少精力,始终寻她不到。
就好似,从未有过阮红衣这人一般。
葛元烽因着阮红衣到出走,越发沉静。
他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除却将所有心力都用在提升自己身上,他还能如何?也正是因他有这拼命的心思,而火烈真君越来越欣赏他,许多资源不吝于给他使用,才让他如今的修为也提升到了炼气七层。
这进境,比之晏长澜来也只是稍稍慢了一些而已。
葛元烽捂住眼:“我早该知道,阮师姐将荀浮师尊视为亲生父亲,对朱师兄夏师姐都犹若同胞骨肉,她对他们的感情极深,比之我来更甚……她的心中,哪里能忍受得住呢?都是我的错处,我该多看顾她,不该那般……那般……”
然而,在听到葛元烽这一番话后,晏长澜和陆争的心中,反而生出了一抹涩意。
对朱师兄夏师姐也还罢了,可他们也知道,阮红衣最无法放下的,恐怕还是培养她多年,待她颇好,让她极为尊敬的荀浮真人。
而荀浮真人……他教养阮红衣等弟子,从来都不怀好意。
若是阮红衣知道此事,她,情何以堪?
可眼见葛元烽和阮红衣都痛苦至此,他们也真正不能让他们就此被蒙在鼓里了……
彼此对视了一眼后,晏长澜叹息一声,说道:“葛师弟,恐怕有一事……还要让你知道。”
葛元烽的心绪原本沉浸在当初阮红衣离开的酸楚上,如今听得晏长澜开口,听出他的语气,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陡然开口:“晏师兄请讲。”
晏长澜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此事,有关于荀浮真人,而此事与陆师弟离开白霄峰,也有莫大的关系……”
葛元烽的双目缓缓睁大。
在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然而有一股力量却叫他忍不住地,将晏长澜余下的话语,尽数听在耳中……
“那一次,我与陆师弟练剑,却意外发觉,在陆师弟的剑气之中,隐约有些不对劲处。”晏长澜慢慢说道,“之后数次,皆是如此……”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