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潇宗外。
数名元婴齐聚, 分散各方,看着面前的两个恶客。
仔细瞧去,他们之中最强者乃是元婴四境修士, 但相比元婴巅峰却还差上一丝,还有两个元婴三境、一个元婴二境,与另两位元婴一境。
来的两个恶客都只是元婴一境罢了,他们这般赫赫威风的, 照理说, 是瞬时就能将恶客的气焰打压下去才是。
但事与愿违, 那青袍的剑修上前一步, 全然无惧被诸多元婴对峙,而是再度冷声喝道:“姓昌的是哪个?滚出来!”
此言一出, 众多元婴面上含怒,再多少涵养也要忍耐不住了。
更何况, 这其中还有暴烈脾气的。
就在一个同为一境的元婴修士气势暴涨, 就要现身时,那接连被骂的昌洪先忍不住,瞬时闪身而出,面向青袍剑修,也要喝骂回去。
然而这剑修见到他后,却先一声冷嘲, 道:“看面相年岁,果然是你。”
之后他再无一字废话,霎时出手, 便有一道剑光好似自虚空迸发而出,一剑凌云,破空而上,直朝那昌洪的要害而去!
众多元婴一惊,没想到这剑修张狂至此,即便见到他们齐齐出现,也只管对他们门中长老要打要杀,他们天潇宗堂堂顶级宗门,如何能忍?纵然方才还自矜身份、有意先斥责一番问个究竟的,现下也顾不得缘由了,就要先将恶客擒拿再说。
可就在此时,另一个恶客却面上带笑地晃身而上,周身漾起澎湃而浩瀚的恐怖剑道真意,静静地拦住了这些元婴老祖的去路。
“诸位,且停步。”
几个元婴老祖面沉如水,怒声喝道:“你等何许人也,为何来我天潇宗作乱?”
这恶客一身气息厚重无比,乃是个修炼出沧澜真意的剑修。
沧澜者,既冷且博,好似水之真意,却又有新意象,绝不简单,可怕无比。
这时他将真意散发出来,仿佛滔滔水光天上来,便形成一道极为强悍的防御,流动不休,浩瀚无边,这一时半刻的,还真叫他们不能立即将之突破——若是同下杀手倒是能强行破开,可这剑修游刃有余,分明也并非只能出这一剑,纠缠起来,麻烦得很。
再者此地乃是他们天潇宗的山门,两个元婴激烈交战已对护宗大阵有所影响,若是一群元婴都放肆对战,恐怕毁去的就不单单只是一座外门的大殿了。
见这个似乎是个掠阵的,为首的元婴修士——天潇宗宗主硬生生按下杀意,待其回答。
而掠阵的剑修也确是回答了。
“你天潇宗既能以元婴欺筑基,我天剑宗的风剑主来为亲传弟子讨个公道,又何足怪也?顶级大宗做出那等事来,莫非还有什么面皮不成?”
此言一出,众元婴皆是一怔。
原来他们这些元婴老祖平日里都在为修行闭关,除非大事少有出门,那昌洪本也是如此,只是他玄孙昌天杰留下的魂灯倏然微弱,叫他在休整时察觉,才提前出关而已。此后昌洪下达诸多指令,皆由昌氏一脉行使,并未惊动宗内其他元婴修士,而那些处理事务的金丹修士们平日里十分忙碌,岂会去探查元婴老祖的行踪?也是因此,宗门上下知晓此事者寥寥,他们更不敢多言,便叫顶层的人物都蒙在鼓里。
直至今日有人打上门来,众元婴才从恶客口中听说些许。
还是天潇宗宗主肃然开口:“道友此话何解?”
掠阵剑修一扬眉,做出个微妙的笑容来,他怪声说道:“还当真不知晓?啧,天潇宗,顶级宗门,真叫在下长了见识。”
天潇宗宗主面皮涨红,道:“道友何必如此说话?”
掠阵剑修面上的笑意加深,缓缓说道:“天潇宗养出来好一个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