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从小玩到大,跟亲兄弟似的……”他感觉自己说得有些驴头不对马嘴,这话更像是在给自己提醒。
顾曦颜闭了闭眼睛,按捺着小烦躁,跟这个人说就是不知道哪儿别扭,他总能把话说得那么不招人待见,明明是要感谢他,结果被他那句“难道不该吗?”堵得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意思是换了别人,你就不一定出手相救了?”顾曦颜一句问话直接演变成对其人品的怀疑。
“救死扶伤不是有医生吗?”凌展驰依然反问。
顾曦颜呈现一脸不屑,果然是人品有问题!
“难道我说的不对?”凌展驰看着那脸“不屑”又问,“我再能耐也不能跟医生抢饭碗吧?”
“还真是自恋啊!”顾曦颜看着那副“自诩”的模样,脱口而出。
“是吗?还好,我有自知之明。”凌展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顾曦颜无语,“自知之明”四个字不觉又触痛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执一念,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凌展驰看着神色黯然的顾曦颜忽然冒出一句。
顾曦颜猛然抬头,看着凌展驰,这家伙装什么清灵?就你,也能坐地成佛?
“没听说过吗?”凌展驰笑笑,看来在顾曦颜面前自己就是没有半点内涵的!
“你们聊什么呢?等着急了吧?”说话间,薛子墨走进大门,冲着他俩挥手!
“来,多吃点儿,好不容易这小脸儿上有些肉了呢。”凌姨说着往顾曦颜碗里夹菜。
“谢谢凌姨。”听着凌姨温和亲切的声音,顾曦颜突然有种感动,赶忙低头,抑制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忙活碗里的菜去了。
“给凌姨敬个酒啊,当真只顾着吃了,这孩子……”夏晓青的声音传来。
顾曦颜放下碗筷,未来得及抬头,夏老师的声音已换做盘问:“你俩怎么了?”
“没有什么呀。”顾曦颜低低地回了一句。
“那怎么看着是像有什么事儿一样的,大过年的,哪儿兴垂头丧气的呢?”夏晓青收回疑惑的目光。
“年底不是忙吗,工作上的事情,我说了曦曦几句,大概还带点儿小情绪呢……”薛子墨一边圆场一边猜测这丫头到底又是怎么了。
“你这孩子呀,说多少次了,做事情上点儿心,那么大个报社,子墨不管不问不说行吗?你也得理解着点儿,别说纠正错误了,就是批评的不对,那也得顾全大局,也得配合着些的……”不得不说,夏晓青的教育每次都很及时,时而蓄谋已久,时而临时起意,无孔不入,但也越发不能自控,现在连场合也无所顾忌了。
薛子墨目瞪口呆,本想解围,结果却挖了一个大坑。
“夏老师,敬酒了。”薛城在一边阻止了夏晓青,再说下去,不知道夏老师能扯出什么来,自从退休以后,她算是跟媳妇较上真儿了,一心想让顾曦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晓青阿姨我敬您,”凌展驰眼看着顾曦颜的脸彻底垮了下来,赶紧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夏晓青跟前,“祝您越来越年轻有活力!我干杯,您随意。”
凌姨轻轻地拍了拍顾曦颜的手,顾曦颜抬头,看见一双带笑的眼睛,翘起嘴角也笑了笑。
小插曲一扫而过,两家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地谈天说地去了,直到凌展驰去取车,对于凌姨的作息时间凌展驰一向“控制”的很好,不管在哪儿只要带着妈出来,到点就撤,顾曦颜自告奋勇扶着凌姨下楼。
“你这孩子呀……”凌姨拉着顾曦颜的手下了楼,“吃苦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