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面对新媒体的各种崛起,传统传媒都想跳出束缚,但没有先例的事情,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特别像他们这样一个有些影响的报刊。
这让他不得不慎重,接下里该怎么做,是一马当先还是真的需要放缓一下节奏……
“很难,对吧?”任雪看着窗前那个背影,经过那么激烈的争论却无定论,他一定是在犹豫不决了吧?
“让他们接受,比我想的难。”薛子墨转过身来。
“如果你做的事情毫不费力,几乎等同于那件事情也毫无价值,那就是真的是在浪费时间了。”任雪尽自己所能让薛子墨心里能够少点摇摆,左右摇摆不定只能阻挡前进的步伐。
“谢谢你。”薛子墨承认有时候需要任雪这样的聊天,急躁时可以逐渐冷却下来。
“反应激烈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前途很慎重,越是慎重,越是得争取,一旦支持你,也必定会全力以赴的。”任雪总能从事情的两面性着手,给人以信心。
薛子墨没有说话,手里得笔打着转儿,道理他明白,但突破口还没有找到……
“这么多人,关心的焦点大概就是几个方面,要么经济利益,要么权利划分,要么发展空间,陡然让大家展开讨论,肯定各有各的立场和出发点,出现这种乱糟糟的局面也是情理之中的。既然一时统一不了,那就放长些时间,或各个击破,或局部实施……”
“怎么个各个击破、局部实施呢?”薛子墨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两种方法,各个击破针对个人,了解个体的需求,从这点出发比较让人容易接受;局部实施针对结构,通过对某个部门的改进,以效果示人,让事实说话,看到好处,人自然也减少很多排斥……”任雪其实心里只是有个大概的思路,不想薛子墨确实听得入神。
“那应该局部实施起来比较快,如果这个关键时候大家都转过这个弯来,《都市时报》也就等于没什么优势了,时间很重要……”薛子墨心急也就是因为这个,万事开头难,但万事得为先才能拉开距离。
“哦,你是想抢在同行的前边!”任雪这时才明白薛子墨这次“操之过急”的原因。
“先做虽然风险大,但机会多,资源充足,是我们挑别人,等大家都涌上来,硬碰硬的时候,我们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所以先行一步,反倒是相对更稳妥把握一些,边做边摸索,在蜂拥而上之前,发现其他的通道……”薛子墨想得是滴水不漏,但事实上是大家在质疑他怎么就确定那么一改就是走对道儿了呢?万一不对路呢?
说话间,手机响起,薛子墨低头一看,老妈的,接起来,夏老师第一句话果然是:“晚上可以回来吃饭吧?”
“事情这会儿还没忙完,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薛子墨含糊其辞,他更多的时候需要静静,而夏老师更多的时候是想见到儿子。
夏老师一听立马开启了唠叨模式,噼里啪啦的几分钟没有间歇,说得薛子墨有点心烦意燥,草草解释着挂了电话。
“这些事情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论的,如果是我,还不如回去跟自己爹妈吃饭呢。”任雪看着薛子墨挂了电话,这儿女总有一天会和自己父母分道扬镳,却可怜了天下父母心。
“你倒想得开,我回去也是被继续唠叨的命。”薛子墨有点笑不出来。
“但还是得回去,这结了婚的男人,在自己爹妈跟前千万别有太大的变化。”任雪也笑着。
“为什么?”薛子墨一脸茫然。
“要蜕变也得在没结婚的时候蜕变好了,那时候是为爹妈而蜕变,结婚以后就是为媳妇而蜕变,对你来说,成熟了,进步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