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刘明胜看着苏岑,她总是会出来搅局,她的世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这肉眼凡胎的人堆里哪来的这么多水到渠成?谁不是蜷缩着委屈着躲闪着妥协着往前走的?
“你不觉得浩二比凌展驰更适合刘苏吗?”苏岑自顾自地夹了菜,细嚼慢咽。
“更适合?”刘明胜玩味着这几个字,“一个私生子?”
“我没有你的大格局,但刘苏任何时候都不能当棋子儿,被人捏来捏去,你也不行。”苏岑把碗放下,失了胃口,刘明胜总是这样把那些最阴暗的东西直接摊在她面前,他在情感上得不到回报,自然也不想让她在感官上有什么享受。
“我在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刘明胜认为感情和事业,男人的天平一定是像后者倾斜的,如果一时还没有倾斜,那只能是砝码还不够诱人,“朝夕相处,感情总能培养出来的。”
“是刘苏想要的还是你想要的?”苏岑对刘明胜的话嗤之以鼻,他说的“感情总能培养出来的”恐怕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凌展驰更不可能乖乖地当你的挣钱工具。”
“如果是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互相帮衬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用这次机会更上一层楼呢?”刘明胜得意地用手指敲着桌子,仿佛一切运筹帷幄的样子。
那敲桌子的声音,频繁而密集,让苏岑很是心烦,起身,身影没入卧室之中,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操纵别人的人生为他所用,每每他旗开得胜,她却难以开怀……
凌展驰过了这30几年中最孤寂的一个年,最热闹的时候是过年的前几天,薛子墨陪他喝了场小酒儿,一切好像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
酒杯旁边时不时会出现十方挥舞的小手,十方开口很早,已经可以含糊不清地叫着“叔叔”,任雪的话好像并不多,没有限制薛子墨喝酒,让他俩尽了兴!
年三十却好像特别的难熬,凌展驰看着凌姨的遗像,觉得坐了很久,天却还没有亮。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件悲凉的事情,静寂的夜晚,他听不见鞭炮声,看不见阖家团圆,万家灯火中再没有人跟他相关,一个都没有……
谁言别后终无悔,寒宵清夜绮梦回?凌展驰有种快要被溺毙的感觉,在那样一个夜里,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悉尼!
此时的悉尼不是冬天,没有冷意,而欧阳逸宸的家也并不难找,只是对于顾曦颜会住到欧阳逸宸家里颇感意外,她应该会申请学校的宿舍或者在外面租一处住所,好像才符合自己的预期。
他在那个院子外面很久,迟迟没有移动脚步,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或是担心什么。
“你也是来租房子的吗?”Agl透过窗子看到了门外的人,中国人,所以跑了出来,“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原本的房间被我爸爸改成婴儿室了,所以,现在没有房间了。”
Agl无奈地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没想到欧阳逸宸的广告都撤回了,还会有人找来。
“不,我想找顾曦颜。”凌展驰的心好像沉了一下。
“哦,”Agl看了凌展驰一下,“你是她朋友?中国的朋友?”
“是的。”凌展驰说着有些艰难。
“她今天约了医生检查,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回来,你要等吗?”虽然爸爸交代过她不要跟陌生人讲太多,但她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难过。
“检查?”凌展驰追问。
“你是她朋友,她没有告诉你吗?”Agl在考虑是不是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一下顾曦颜的这个朋友,“她要有宝宝了,你知道顾曦颜的肚子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个皮球了,爸爸说,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