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吗?她还真是有一颗不普通的心脏!
处理完毕,刘沛阳去了印刷厂,车刚停稳,印刷厂的车间主任便走了过来,“呦,这猛一看,还以为领导来视察工作了呢。”
“老胡,不能乱讲的,我就是借过来用一下,你还不知道,充其量我就是领导跟前一个跑腿的。”刘沛阳笑着下了车,掏出烟,递给老胡,“来一根,抽完再进去。”
印刷厂有规定,车间内是不准抽烟的,老胡接过了烟,“领导的车能给你开着跑腿,你这跑腿的可不一般。”
“算了,反正你是自己人,我就跟你说说,其实我就是出来给领导洗车的,”刘沛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着还不时地观察四周是不是有人,“这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车被画的不成样子了,没法开出去办事……
“有这么严重?”老胡张着的嘴巴竟忘记了抽烟,“不过这整天跟王熙凤似的,逮哪儿哪儿是宁国府,这印刷厂里现在排的班都不能随便换,哪个人什么时候哪一版,都被盯得死死的,日子没有以前好混呀,要说这得罪的人,谁说的清楚呢?”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只有在一线的人才是真辛苦,只能熬呗,谁让咱碰上了个王熙凤呢!”刘沛阳率先把烟灭了,“进去吧,今天的任务还是不轻啊,说不定还得来个通宵……”
任雪从高集团回来的路上,顺便去接薛子墨去医院复健,医生说这段时间薛子墨适应的很好。
其实与假肢之间磨合没有想象当中的艰难,虽然前期的红肿确实一度让薛子墨夜不能寐,痛苦不堪,但幸运的是没有溃烂,幸运的是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最难熬的已经过去,现在的一切看起来轻松了很多。
“这是……刘沛阳的车吧?”薛子墨从车内的装饰做了判断,刘沛阳一开始是骑摩托车的。
“心细如发呀!”任雪掉了头驶出小区。
“那一辆呢?”昨晚好像任雪就没开回来。
“去修了,”任雪娴熟地转着方向盘,变道,向前,“可能是我操作不当吧,小毛病好像有点多……”
薛子墨很久不开车了,他没有发言权,“如果不行,就换一辆吧!”
任雪没想到薛子墨会想到换车,又急急地阻止:“也就平时开着用一下,没到换的地步。而且,现在也不是换车的好时候。”
任雪没心思换新车,在这个新旧媒体竞争日益激烈、相互交锋日益尖锐的情况下,她觉得咬牙坚持突破比换车更重要,再说换了新车如果还会被人写被人画,那岂不是要心疼死?要换也得先把暗处下黑手的人先揪出来才行!
“小心!”十字路口薛子墨喊了一声,很显然任雪没有看到红灯。
任雪快速踩下刹车,有些惭愧,“还是咱那辆好开些……”
可能意识到任雪不能分心,直到医院的停车场,薛子墨才开了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压力是大了些,所以你得快点回来!”任雪拔下钥匙,挽住薛子墨的胳膊。
刘沛阳吹着口哨,甩着车钥匙向电梯走去,忽然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黑色衣服上的帽子盖在头上,以至于不太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刘沛阳环顾四周,此时闭塞的车库里,除了他俩之外再没有半个人影,小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反射性地做了防御的姿态。
“原来你是要当好人的……”
听到那个声音,刘沛阳站直了身体,走过去,“你傻呀,整天弄这一套,不怕她报警啊!”
“报警?把你查出来怎么办?”男人摊开双手,“我可是受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