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郭广大扫了陈纪良和李继儒一眼,笑道:“呵呵,老陈和老李你们居然认为当老大?我看是想将我推到前面当替罪羊吧?谁不知道这个包飞扬来头很大,不仅得到了省里三巨头的支持,甚至还得到中央许老的青睐,我跟他顶着干,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李继儒笑了笑:“郭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只是说唯你命是从,并没有说一定要跟包飞扬对着干啊?”
“你——”郭广大狠狠瞪了李继儒一眼,相比陈纪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李继儒,陈纪良是明着跟你干,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但李继儒却喜欢来阴的,有时候一不小心就落到他布置的陷阱里。
张又安连忙说道:“不对着干,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让他包飞扬过来折腾?我可是听说了,包飞扬和这个能改办在省里就挺不受待见的,刚成立就遭到了电力厅、煤炭厅的针对和抵制,也就是我们临北石油上面没有人罩着,他就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所以我们更不能软,得给他们好看,最好让他磕碰几颗牙。”
李继儒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呵呵,张总真是豪气,不过要是这位包大人怒了,狗头铡落下来,不知道会铡掉谁的脑袋?”
“好了!”郭广大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李继儒:“老李啊,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狗头铡虎头铡,还龙头铡呢!”
陈纪良看到事情要遭,连忙出面当和事老说道:“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大家坐到一起,是为了商量对策,而不是斗气来的,老郭你是什么态度,直接说就好了。”
郭广大看了看陈纪良:“那你又是什么态度?”
陈纪良笑了笑:“老郭啊老郭,难得看到你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既然你不敢说,那我就先说了吧!”
“我认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先看看姓包的来是干什么来的?跟我们是不是存在冲突。如果没有冲突,姓包的下来只是例行公事,想混个资历,那么我们就成全他,也没有什么,花花轿子大家抬嘛!”
“可他要是真的想在咱们的头上放火,那咱也不能轻易认怂,我觉得这个包飞扬没有去找电力厅和煤炭厅,而是找我们的麻烦,显然他的底气也不是很足,我们临北石油算什么?可能连一个大型煤矿场都比不上啊,他不敢去捋电力厅和煤炭厅的虎须,而是找上了咱们,可是咱们的胡须就是那么好摸的吗?反正不管郭总是怎么认为的,反正我是不会认怂的。”
“好!”郭广大大声叫道,拿起酒瓶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满上:“老陈啊,我们认识也很多了,你今天这些话,是我听了最顺耳的。我觉得你说得对,他包飞扬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可咱们真的是软柿子吗?至少我是不做的,咱们就是要让他看一看,就算没有什么厅撑腰,咱们也不是谁想欺负都可以的。”
“对对对,郭总说得对,我们不是软柿子。”张又安连忙笑着说道。
很显然,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人并不欢迎包飞扬的到来,由于中央的照顾和历史原因,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产业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王国。别看张又安等人的级别并不高,厂子的经营效果也不好,可是他们个人却活得相当滋润,在自己的工厂里基本上可以说一不二,这个时候上面突然有人说要来检查工作,他们的心里当然会感到很不舒服。
过去的石油化学工业厅也算是他们的上级部门,不过石化厅其实并不过问这方面的事情,他们早就自由自在惯了。
“包主任,我们马上就要到临黄了,这一次的目标是什么,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在西京前往临黄的火车上,丛睿翘着二郎腿,大咧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