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被放开手脚,虚弱得趴到地上时,才回过神儿来。
柳蔚盯着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
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他们的新牢房与刘睢是同一间,区别只是,他们全身是血进去时,刘睢已经被包扎妥当,安安稳稳的窝在稻草堆里吃馒头。
白白的馒头,又温又热,三个馒头配了一杯温水,只是白水,茶叶都没放一片,刘睢却吃得特别香,边吃还边皱眉吸气,显然身上很疼。
看到牢门打开,刘睢下意识抬头去瞧,就瞧见多人被抬过来,一声声哀嚎灌入耳廓。
他挺着脖子去看,问最前面的狱卒:“这是怎么了?”
狱卒想和他说什么,但又怕担事儿,不敢开口,就摇摇头,只把人都送进来,又赶紧走了。
本来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拥挤起来,刘睢看着同伴们,又看看离他最近的杨泯,问:“什么情况?”
杨泯伤着了手臂,现在手臂上还插着支箭,大夫没来他也不敢动,正疼得满头大汗,看刘睢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水杯,咬口馒头还喝口水,虽然也是鼻青脸肿,却分明骨头没有大碍,能动能跑,比谁都活泼。
杨泯心里闷着气,说道:“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刘睢东看看,西看看,等把所有人的伤势都看了一圈儿,才啧了一声:“看来你们吃苦头了。”
这不废话吗!
这个模样了,不是吃苦头了,难不成还是吃糖了?
杨泯不想理他。
刘睢蹲在边上,问:“疼吗?”
杨泯闭着眼睛,在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疼。
刘睢又问:“那人把你们也弄围场去了?让人骑马追着射你们?你说你也是,身子这么弱,你找地方躲啊,躲着就别出来啊。”
杨泯被他烦的不行:“绑着的,躲不了。”
刘睢惊讶:“这么狠?”说完又觉得自己屁事没有,这么嚷嚷有点不太好,就赶紧指着自己身上的绷带说:“我也疼得不行,上头竟然真有盐水,刚才大夫来包扎时说,好几个地方都得留疤。”然后比了比手指,划出一个距离:“最长的,这么大的疤呢。”
杨泯盯了下他比划的长短,狠狠的吐了口气,烦的要死:“你能不能别说话!”
刘睢不敢招杨泯,怕真把人惹急了,就去看其他人。
所有人里,情况最好的就是杨泯,别的身上最差都是两三箭,付七少还有一箭在大腿,往上挪一点,就废了。
大家都在叫唤,叫得一个比一个惨。
来的大夫就是个普通的大夫,带了个药童。
大夫手比较重,拔箭的时候没留情,上药的时候也没留情,直到大夫去给下一人处理伤口,后活儿丢给药童,杨泯才在药童那儿感受到一丝温柔。
药童轻手轻脚的给扎了个蝴蝶结,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等到满室的人身上的箭都拔出来了,也都包扎好了,牢室外来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蔚。
看着柳蔚,所有人眼里都是恨,只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都偷偷恨,埋着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