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忙应下:“四老爷放心,您要知晓的,不出三日,我定替您查得明明白白。”
白心离开,院外正好有人进来,是丫鬟去接了付子茹,接到主院这新住处来。
付子茹之前还忐忑不安,如今看到父亲,心里定了一些,上前规规矩矩的行礼:“父亲。”
比起妻子的不理解,女儿的乖顺,让他稍稍舒服些:“你母亲心情不好,你去陪着。”
付子茹不敢多问。
看到母亲时,付子茹发现母亲正哭着。
这一晚,是付府最不平凡的一晚,二房,三房,甚至五房,都是灯火通明,议论纷纷。
只有大房,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早早就熄了灯。
二房内,二老爷付鸿望坐在书房,拿着付子辰托人带给他的书信,看了又看,最后将信折起来,放到蜡烛前,烧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外头传来叩门声。
“进来。”
付鸿望说了声后,书房门已经被推开,付子青端着沏好的人参茶,送到父亲身边。
付鸿望接过那茶,脸上露出些笑:“跟你外祖母学的?这参茶,泡得比你母亲还好。”
付子青笑着,走到父亲桌前,眼睛正好看到那笔洗里的烟灰,问道:“父亲在烧什么东西?”
付鸿望抬了抬眼,道:“一些杂乱的文记,没用就烧了。”
付子青没再多问别的,只说:“今日过来,是为了我的亲事,父亲应当知晓,母亲为我寻了门亲事。”
“你说刘睢?”付鸿望将茶杯放下,道,“刘睢那小子,我是瞧着长大的,撇开刘家的权势不说,单说这人,是不错的。”
付子青静静的听着,待付鸿望说完,才道:“我可听说,他如今遭了大难,正在牢里。”
付鸿望闻言,竟笑出声来:“是劳改,起因是因你七哥,不过现下好像呆的不错,放心,刘大人也说了,借着这次机会,要改改那小子目中无人的毛病,你若是想见他,过几日叫你……叫你五哥,带你去看看,远远的看就是,莫要走近了,不庄重。”
“五哥?”付子青眼睛亮了一下:“我能见五哥?”
付鸿望失笑:“为何不能见?你若想见,明日就去见。”
付子青腼腆的笑了下,又想到今日府里出的事,问:“我明日去见五哥,可以同五哥说祖父之事吗?府里如今成了这样,大伯一家更气不过,五哥应当有资格知晓此事。”
“要说便说。”付鸿望似也因想到了这些不开心之事,脸上沉了沉:“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严重,你大伯、三伯赌的不过是一口气,这掌家权就是真给了他们,他们也拿不住,你说这府里田契地契生意盈利这些东西,谁看的明白?你四叔想管,管就是,不过担个名头,能碍着谁?”
付子青不解:“可掌家权,不是交嫡不交庶吗?”
“是有这个规矩。”付鸿望说着,又摇摇头:“算了,明日我去见见你祖父,好好问问他老人家,这两日两江这边出了些寇匪,我也是日日在衙门忙到许晚。”
付子青又留了一会儿,才拿着喝空的茶杯离开,她走后,书房里陷入沉静,付鸿望看着窗棂外那影影绰绰的黑影,知晓,自己是真被监视上了。
付子辰之前那封书信的内容,在他脑中浮现,他知晓,从今日开始,付府就真的乱了。
还有子青……
摇摇头,付鸿望没想到,已年过天命的自己,老来,还要面对家中如斯巨变,当真是让人生愁。
第二日,付鸿望如约派人送付子茹去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