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又看她:“从你之前与我的对话中,我就听出了,你喜欢孙箭,哪怕你杀了他,你还是喜欢。爱之深,你能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却不能容忍他在外面有孩子,你让他亲手了他的孩子,你可真是狠毒啊。”
“胡说,你胡说!”蒋氏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衙役直接压了回去。
蒋氏大骂:“谁会喜欢他?贱骨头才喜欢他,他负了我,在他眼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好,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从来没有!”
“哦……”柳蔚长吟一声,为蒋氏的不打自招喝彩:“你杀他的杀机,是他对你不忠。”
“我没有!”
柳蔚不理她的反驳,继续道:“刀锯地狱,十八曾地狱的第十八层,偷工减料,欺上瞒下,诱拐妇幼,逼良为娼者,死后打入刀锯地狱,刑法,把人大字型绑在架上,用一把大锯,从裆部至头顶,将人锯开。这就是高槐的死法,你杀他又是为什么呢?他让你想到了你姐姐当初的遭遇?”
蒋氏深吸一口气,根本不再回答柳蔚的话。
柳蔚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执意问:“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理由?等等,莫非你爱孙箭成痴,黄二宝背着孙箭与高槐私通,你这是……为了替孙箭抱不平?”
蒋氏听得嘴角都抽搐了,受不了的大吼:“我说了我不喜欢他!”
柳蔚笑:“那你就是承认了,你确实参与杀害高槐?”
蒋氏眼睛更红了:“你有什么证据?你根本没有证据!”
柳蔚立起身子,悠然的在堂上晃了两步,再道:“油锅地狱,十八层地狱的第九层,凡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诬告诽谤,谋占人财者,死后丢入油锅,翻炸成响。这就是孙桐的死法,不过,孙桐在你口中只是条被他妻子养乖的狗,而你一方面与他私通,一方面又这么正义的给他下油锅,你这人还挺精神分裂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蒋氏狠狠的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她就是咬定了,没有证据,就没人能定她的罪!
偏偏,李宽却在此时自告奋勇的嚷嚷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为什么杀孙桐,是孙桐杀了她姐姐,是孙桐和万茹雪杀了苏怀欣。”
蒋氏立马睁开眼,一双眼睛刀子似的看着李宽。
李宽却什么都不管了,现在蒋氏要他死,要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身上,他现在能求的只有自保,他什么都愿意说。
只要能保住自己,他什么都愿意说!
柳蔚直接走到李宽面前,蹲下,亲切的道:“你说说看。”
李宽咽了咽唾沫,大口喘气:“当年,当年我才十五岁,我第一次进青楼,我听说,很多人都想点一个叫红粉的姑娘,但红粉已经不接客了,她被人包了,包她的人是个外地客,那是我第一次找姑娘,我要找最好的,我不甘心,我拿出很多钱,非要红粉,但老鸨说得罪不起那个外地客,后来,后来我就去后院偷偷看了,有个外地人,听口音是京城那边的,但房里有两个男人,孙桐也在,我认识孙桐,当时孙家就是他独当一面,我随我爹偶尔参加县内的绅商集会,经常看到他,孙桐和那个外地男人一起包了红粉,但是我知道,孙桐的妻子根本不许他在外面找女人,这是咱们西进县的笑话,说他孙桐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自己婆娘都管不住,还让婆娘的娘家人拿捏,过得比小白脸还不如……”
“你,你,你……”那边的孙夫人已经气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李宽也不看她,继续道:“那回之后,没多久红粉就赎身了,再过了一阵,她就死了,当时有人说,有个农户曾见过万茹雪去了柏三村,还说孙桐也在,后来红粉就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