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三年前的西进县,发展的不如现在。
纪淳冬记得那天也是个雨天,那是他第一次来这个临海小县,来的目的很简单,为了找一个人。
来前就打听好住处,但因雨路难走,在路上,还是耽搁了大半天。
抵达那个叫做黑水村的小村庄时,已经临近傍晚,稍一询问,他找到了李家。憨
厚淳朴的汉子正蹲在屋里锤钉子,家里的桌椅用的日子久,但凡得空,李老爹都会翻出来修修补补,以期望这些老家伙还能多用一阵。纪
淳冬是一个人去的,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来开门的不是李老爹,是个面颊白白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如花似玉,身上穿着质朴的碎花布裙,看到门外的生人,先是愣了一下,才后退两步,警惕的问:“您是?”纪
淳冬往院内瞧了一下,看到了也抬头往外看的李老爹,便道:“我来找他。”
小姑娘还有些莫名其妙,往里头换了一句:“爹,有人找。”李
老爹放下手里的钉锤,打着伞跑过去,到门边一看,却分明不认识门外之人,他问:“尊驾是?”纪
淳冬因着连路的雨,身上大半都湿透了,他尽量做到礼貌,微微颔首,对李老爹道:“可否与您,单独说两句?”这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上门就提出什么单独说两句,李老爹顿时防备起来,先将自家闺女赶进屋,才就这门口,板着脸道:“你要找谁,有什么就在这儿说吧,我不认识你。”李
玉儿被撵进了屋子,但她不放心,就立在廊下往这边瞧,雨声淅淅沥沥,她听不到爹爹与那生人的对话,但过了一刻钟左右,爹爹将那位高高大大的陌生男子带进屋了。
李玉儿年纪已经不小了,虽说村人没那么讲究,但有外男上门,还是讲究男女避嫌,她跑进了内屋,贴着门边的帘子,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老汉就是个乡下农户,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的是是非非,我就想安安生生将我的玉儿养大,盼着她嫁人生娃,我这辈子也就够了,大人您说的那事,恕老汉我帮不上忙……”李
玉儿不知道那生人要爹爹帮什么忙,她也不敢去问,但那日雨下得太大,那位生人在他们家留宿了。这
一住,就住了三天。家
里只有父女二人,李老爹要出海打鱼,也要上山物,忙着赚钱养家,家里做饭洗衣的事儿,便是李玉儿做。小
小年纪的姑娘,做起家事却是老练极了,那位生人在李家住的三天,与李玉儿也熟悉起来。“
你可有想过,与你爹爹搬到城里去住?将来嫁人,也好找个城里人嫁?”
李玉儿正在院子里洗碗,闻言笑呵呵的扭过头,脆生生的道:“我有心上人了,他是我们村的,我不去城里嫁人,我要嫁给王坪哥。”纪
淳冬便听着,小姑娘平日羞羞怯怯,但提到自己的心上人,话却多了,一连说了好半天,愣是没让纪淳冬再找到插嘴的时机。
晚些的时候,李老爹回来了,知晓这位远方来的大人竟与自己闺女说了些有的没的,他很是生气,当晚就发了脾气:“不帮,不帮,我们乡下人就想好好过日子,你走,你走,我们什么都不帮!”
纪淳冬被赶出了李家,但他没放弃,在黑水村他磨蹭着呆了十来天,依旧说服不了又犟又拧的倔老李,最后,他只能失落而归。三
年前的事,对纪淳冬而言是个遗憾,那是个很好的机会,当时倪南天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他一边气愤,一边懊恼,武将的倔脾气也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