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杜鹃无法训斥汪嫔,只能冲着玉花大喝:“大胆奴婢,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跪下行礼!”玉
花先是一愣,后迷茫的看向她家汪嫔娘娘。
即便是以前,汪嫔没有怀孕的时候,红芳阁的人出入常缘殿,也是不用行跪拜礼的,贵妃娘娘平易近人,对自家人素来照拂,尤其是待汪嫔娘娘,更是宛若亲姊妹,常缘殿的人一向也都将红芳阁当做自己人,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玉花傻傻的不知所措,杜鹃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她膝盖上,让她扑通一声跪下。因
事出突然,玉花没有防备,膝盖落地时,发出重重声响,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腹委屈,却不敢吭声,只连忙匍匐在地,口呼“娘娘吉祥”。
杜鹃出了一口恶气,老老实实的回到辛贵妃身后,辛贵妃瞧着面已苍白的汪嫔,冷冷的觑着她,眸中似夹杂着冰霜。
这时,落在后面的清公主跑了过来,小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过来就牵住自家母妃的手,而后仰着脑袋,茫然的东张西望。
这一看,却让她看到了前方的俊逸青年,男子身型清瘦,背脊挺直,正站在一辆小轿子前,表情非常严肃。
小公主一看到那青年,脸就滚烫的红,她害羞的垂下眼睛,不好意思的回身垫脚抬手抱住母妃的腰,然后偷偷又露出一只眼睛,去看那边的青年。柳
蔚也看到了清公主,她对这位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很有好感,迎着她的视线,就微微一笑。
清公主顿时脸更红了,她羞答答的揪了揪自己的裙角,然后细声细气的喊:“柳大夫好……”
说完,又扭头,把脸埋进她母妃的怀里。本
来因为汪嫔的事,正生气的辛贵妃:“……”汪
嫔从清公主一句话,立即知晓被她加以为难的奴才,身份似乎不对。
她正思考不出头绪时,远处,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打前之人,骑着高头大马,在这后宫内殿,能骑马而行之人,除了皇上,便只有当今太子了。
太子御驾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宫人,他手持缰绳,马儿穿行而过,停留在两架鸾轿之间。
太子翻身下马。辛
贵妃对他笑笑,道:“也是巧了,本宫正好要去青凰殿,太子这是刚出皇后那儿出来,要回去?”太
子摇头,目光扫了旁边的汪嫔一眼,他不认识汪嫔,也没听人说后宫哪个妃嫔又怀孕的消息,他又转头,看了眼另一边的柳蔚,道:“宫人回来传话,说送柳大夫出宫时,不慎拦了哪位贵人的鸾轿,母后担忧柳大夫不识得人,会生什么误会,让本殿来瞧瞧,如此看来,柳大夫是挡了贵妃娘娘的路?”辛
贵妃轻艳的眉宇稍稍一抬,眼尾扫了眼脸色越来越白的汪嫔,置身事外的笑道:“本宫与柳大夫早便相识,即便狭路相逢,也就是寒暄一二,又怎会生什么误会,太子说的,是其他人吧。”辛
贵妃意有所指,果然使太子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没说话的汪嫔身上。汪
嫔唇瓣颤抖,手指捏着自己的裙角,掌心早已汗湿一片。
到底得势得太快,骨子里的卑微还未散去,前有贵妃为难,后有太子追问,区区低嫔,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胆战心惊。
正在这时,一直缩在辛贵妃怀里的清公主,突然鼓足勇气,她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小袖子,同手同脚的走到柳蔚面前,涨红了脸,仰着头,磕磕巴巴的问:“柳,柳大夫,清儿的新裙子,好,好看吗?”&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