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压根不是强迫试炼，是抽签选牺牲品啊。”
叶伊突然感觉方壶圣境的意志超乎预期的可怕。
巨狼说：“但是生活在方壶圣境的生命体都必须接受这种规则，除非有其他生物愿意替你承受试炼。但是生命活在世上，活着是基本的需求，谁会愿意放弃生命成全别人？”
“是啊，这个岛上的生物都已经开了灵智，确实是没有谁舍得放弃自己成全别人。”
叶伊赞同巨狼的说法。
雪豹这时也凑过来，说：“其实下个月就轮到雪豹族接受试炼了。”
“为什么？”叶伊问。
雪豹族说：“这里的试炼虽然半被迫但也不是没有规则可循，一般每次试炼的时候，除非有主动接受的生物站出来，否则就会按照固定的顺序，一个个的种类轮过去，雪豹族在上一个轮回中就是拍在蜈蚣后面的。”
“也就是说，无可回避？”
雪豹说：“除非别的种族有强者比我们更希望通过方壶圣境的试炼，那我们或许可以逃过这一劫。但是在岛上又有谁有这个能力……”
雪豹不想再说下去。
海滩上的雷电劫云此时已经接近尾声，被迫接受试炼的蜈蚣族大半都已经死去，留下喷香扑鼻的尸体，但也有部分蜈蚣族通过了试炼，它们的身体比以前更大一圈，体表闪着金色的光芒。
“好奇特的试炼规则，”叶伊说，“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蜈蚣族听到了叶伊的评价，带头的族长狠狠地瞪了眼叶伊，显然是恨上了叶伊，但因为它们刚刚通过试炼，族群损失惨重，需要大规模的修整一番以后才有体力找叶伊算账。
所以，它们怒目了叶伊，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叶伊看蜈蚣族不识她的好心，也对雪豹们说：“这个岛上的生物似乎都挺自私的。”
“岂止是自私，根本是无药可救。”
巨狼补充说：“大家都是这片天地的困兽，即使能熬过一次次的试炼成长为岛上的最强者，还不是最终要被方壶圣境当成滋补吃下去！”
“难道就没有哪个生物想过联合全岛的生物一起修炼，寻找突破方壶圣境的办法？”叶伊问。
雪豹说：“有，但是最终因为内部的分裂变成了一个笑话，带头的那只饕餮被方壶圣境吞噬，尸体都没有留下。”
“这么惨！”
叶伊没有见过他们口中的饕餮，但能修炼到饕餮想来也是强者中的强者。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强者出头也不能团结各有心思的野兽们，最终还导致自己——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唇亡齿寒的觉悟，”叶伊说，“这片天地是不会因为少数族群的虔诚就放过某个族群，允许他们自由繁衍下去！”
“但是反抗会灭族，顺从至少能留下少部分。”
巨狼无奈地指着沙滩，说：“历劫分为两种，自愿和强迫。强迫的历劫也存在一定的规则，例如族群内低于一定等级的弱者和怀孕的雌性、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不用参加试炼。所以大家虽然憎恨方壶圣境的凶残，又对它有一定的期待，他们不愿意反抗方壶圣境，甚至还觉得自己能……”
“愚昧！”
叶伊骂了一句。
但她马上又想到这些动物本身只是动物，有这种愚昧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人类，在这种场合也难免私心作祟，何况一群动物。
白思凡这时突然说：“蜈蚣肉闻起来似乎很香，我们要不要弄点过来吃下去？”
“你又不是腾蛇，怎么会就知道吃？！”
叶伊看向白思凡。
白思凡说：“我不是腾蛇，我不会凡事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