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吧。”
在簇拥的人群中,想要藏个人,就像在树林里藏一棵树一样,很难辨明。
“查到又如何,咱们可是受害者,再者说了,先前咱们遭到的那些刺杀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有谁查过?”
“一码归一码,也许有人想借这此刺杀做文章。”
况且心里明白,假如有人想搞你一下,你的受害者身份也是搞你的理由。他在苏州时,都察院的人坚持要把他带回北京审讯,那时候他也是受害者的身份。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正是那些手握大权的人的拿手好戏。
他现在真正的感到孤单无助,在苏州、在南京,有人真心护着他,无论是老师陈慕沙还是魏国公,甚至还有老师练达宁。现在从表面看,他的助力更多,有两个大学士徐阶、张居正都会帮着他说话,可是陈慕沙在他来北京前,就对他说过一句话:到了北京,任何人都别相信,任何人都不可依赖,能依仗的只有你自己。
情况还真的和老师说的一样,北京是皇城,除了皇帝,谁都不敢包打天下。如果在南京发生这样的事,老师和魏国公早就发声出手了,可现在连张居正都保持沉默,或许他也害怕受到莫名的连累。
这当然是人之常情,这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的仕途名声压在一个后生晚辈手上。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心爱护他,任何时候都会不惜自己的一切来保护他的,恐怕只有老师陈慕沙了。
他忽然很想念老师,甚至萌生一个念头,何不写信请老师到北京来?他这么想,并不是希望老师帮他解决问题,而是可以随时能见到老师,只要在老师身边,遇到再大的事情,他心里都不会发慌。
陈慕沙其实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可是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他的老师,而不是任何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