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什么来着……”萧妮儿一下子想不起来奏疏这个词儿了。
“奏疏。”赵阳提醒道。
“对,奏疏,就因为他上了那么个劳什子,皇上就要往死里整他,凭啥啊?”萧妮儿叫了起来。
“弟妹,皇上做事没人敢问凭啥,他想做啥就做啥,不需要理由的。”赵阳笑道。
“皇上就能不讲理啊?”萧妮儿叫道。
“这个……皇上还真能,还没人能怎么样。”赵阳笑了,他对萧妮儿的反应倒是毫不奇怪,毕竟知道皇上如何做事的人还真不多。
况且笑了笑,在给张居正做见习幕僚的这些日子里,他深刻理解到了,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事也都得遵从规矩,得听从大臣们的决议,尤其是内阁大学士们集体通过的决议,皇上一般都不会驳回。
相反,大多数时候,皇上做事比外廷大臣们受拘束更多,也就是说,他得比大臣们更讲规矩。
唯一例外的就是内廷和锦衣卫,这属于皇上的私人事务,可以随意处置,任何人不得干预。
况且想到这里,不禁脊背冒凉气,皇上任命自己为锦衣卫指挥使,不会是故意把自己调到皇家范围内,好任意处置吧?
倘若真是如此,这岂止是不妙,而且是大大的不妙,说明他真的可能要性命不保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皇上不表态为什么比表态还严重?”萧妮儿听了半天,还是没能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皇上不表态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就这么压下了,另外一种可能就很不妙了。”
“什么可能?”况且、萧妮儿一齐问道。
“皇上可能要兴大狱。”
“什么?”萧妮儿还是没听明白,却被大狱这两个字吓得差点晕倒。
“不可能!”这是况且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