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意却是路人皆知。
况且心里却在苦笑,现在不是皇上杀不杀他的问题,而是谈判谈崩了后,俺答王会不会杀了他的问题。他做的一切布置一切手段,都基于俺答王不会马上杀掉他才有效,若是俺答王恼羞成怒,当场杀了他,他就算有再多的兵符都保不住命,除非另外有奇迹发生。
“这事老师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包括他们。”况且小声道,又指指旁边桌子上练达宁那些属下。
“我知道的,你放心。”练达宁连连道。
况且知道练达宁做事谨慎,这才敢告诉他实情。
其实这种绝密的事没人真敢故意泄漏出去,就连大嘴巴赵阳都学乖了,嘴巴闭得紧紧的,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真话来。
“我原来以为自己这官当的就够凶险的,没想到你这儿更危险。”练达宁道。
“也不至于有多危险,朝廷跟鞑靼秘密谈判不少次了,都没能谈成,那些谈判的人也没受处分,反而升官的倒是不少。”况且安慰练达宁道。
“但愿如此吧。可是这次不同,你是出使到俺答王的家里谈判,生死操之人手。”
“没事,他们也有人质握在咱们手上。”周鼎成道。
“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帮你掌掌舵。”练达宁忽然涌起一股激情,想要替学生分担风险。
“不用的,也不行,人选都是皇上和内阁定的。”况且笑道。
“哦,那你有几成把握?”练达宁又问道。
“谈判成功的把握有多少我不敢说,安然无事回来的把握还是有的。”况且道。
“那就好,只要没风险就好。”
练达宁一边喝酒一边出冷汗,都是为况且出的,虽然喝了不少,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全化作冷汗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