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和士兵们都抓紧时间打了尖,马匹也都饮水喂草料,左羚则去附近一个地点去提了一批货物回来,然后大军继续前行。
当晚在一个城市里休息,一万精兵保护着商团没有进入城市,而是在郊外的军营里过夜,张鲸、周鼎成和左羚则跟着况且的车队进入城里的驿馆休息。
这座府城的知府早就率领官员和衙役们出城迎接,簇拥着况且和张鲸来到驿馆,众官员在驿馆再次行庭参礼参见况且后,就大摆宴席为这一行人洗尘。
这些官员只是负责招待,却不敢询问任何问题,况且自然也不会说任何事。
据这位知府讲,他们接到了户部、兵部联署、由内阁签发的命令,这座驿馆在昨天就已经清空了,不接待任何过往的官员,专门等候钦差的到来,前面一路上应该都是这样安排了。
在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左羚在城里又提了一批货物,然后出城跟大军会合,继续赶路。
一路上基本都是如此,走出一段路程后打尖休息,到了大的城市则住下过夜,左羚成了大忙人,在一个个点提货。
每到一个城市,果然如那位知府所言,驿馆都已经清空,只接到他们一行人。
他们这些人其实住不完一座驿馆的房间,这么做据说是为了保护钦差大人的安全,以免驿馆混进宵小之徒。
第三天晚上,况且的车队来到一个府城,知府却罕见的没有露面,说是有紧急公务不在城里,只有府丞和一个都尉率领官员在城外迎接,况且也没在意。
来到驿馆休息后,况且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许多应该有的待遇都被降了一格,据府丞苦着脸说是因为最近要供应边关那里的需求,所以许多食物都短缺,只好请钦差大人多多谅解。
况且挥挥手并不在意,不过是吃的喝的差了一些,他还真的不在乎这些,更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找地方官府的麻烦,他知道有些地方官府入不敷出,穷得很,迎来送往的真的很不容易。
但在第二天早上,左羚提货却出现了麻烦,原来定好的那家商铺拒绝左羚提货,说是不卖了,左羚拿着订单跟他们说理,这批货早就定下了,定金都由北京的钱庄转过来了,当然没有道理不卖。
商铺的掌柜借故大喊大叫,说钦差大人凭仗权势强买强卖,左羚见势头不对劲,也就忍下这口恶气,不过是近千两银子的货物,就是不提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面想法买来补上就是,那笔定金权当损失了。
况且听说后,联想到官府接待不佳,一定是故意为难他,一时恼怒起来,带着一百护卫立即赶到商铺那里,找到了掌柜。
“你就是掌柜的?”况且问道。
“正是,怎么的,有买有卖,你还敢强买强卖吗?钦差了不起?钦差就可以无法无天?”掌柜的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当面喷着吐沫星子跟况且叫号。
况且笑了,他心里的疑问确定了,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刁难他了。
“掌柜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靠山很硬,所以不怕我。你们连订单都敢违背,那就算你们命好了,我不买这批货了,不过现在大军有需要,你们店里的所有货物我都征用了,你们去北京锦衣卫拿货款吧。”况且露齿一笑,表情甚是怪异。
“你敢……”那掌柜有些发慌了。
此时外面一些店铺的掌柜也跟着喧哗起来,说是钦差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况且冷冷看着那几人,都记住了,然后指着这几个掌柜的笑道:“你,还有你,还有你们,你们店铺里的货物也都被征用了,不仅货物征用,你们的人也被征用了,充作力夫,跟随大军搬运货物。来人,监督他们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