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都察院派来的两个都御史中的一人,况且自然不好怠慢,马上召见并且亲自出去迎接。
“钦差大人,咱们都到了两天了,钦差大人是不是应该召开一个闭门会议,研究一下谈判的各项事宜?”这位御史见面就开口道。
况且记得这位都御史名叫曹德麟,另一位叫盖文虎。他到达的那一天,所有谈判人员都来参见过他,算是向他报到了。
“曹大人,我这个钦差在大家眼里还有分量吗?诚如您所说,都到了两天了,却没有人来主动见我,这符合礼仪吗?”况且冷笑道。
“这个……现在是非常时期,钦差大人不必这样执著礼仪方面的事吧。”曹德麟神情有些尴尬。
按照官场礼仪,第二天,所有要参加谈判的人都应该来正式参见况且,并且接受况且的领导,这就跟在衙门上门一样,有事没事你也总得来点卯吧。
这些人可倒好,没一个人照面,都不知在做什么。
况且也理解,这些官员虽说品级不算高,却都是在六部和其他机构里的骨干成员,可能平时对尚书侍郎也不是很在乎,所以没把他这个钦差大臣放在眼里。另外就是中央机构整体对锦衣卫有看法,觉得他们居然要接受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领导,在心里难以接受。
尤其是都察院的两个都御史,虽然都是三品的官阶,但本着御史见官大一级的惯例,通常可以跟副二品甚至正二品大臣相提并论,多少有些看不起况且这个三品。
最主要的还是况且太年轻了,没有威望,也没有能让大家服气的资本。
这位曹大人上门来直接问罪的做法,显然是不符合礼仪的。前天他还说自己的监督对象不包括况且,今天却又上门发难,说的和做的完全相悖,可见在心里仍然对况且有所藐视。
况且不在乎这些人来不来参见他,哪怕不愿意接受他的领导也没有问题,他做好了甩开这些人自己跟鞑靼谈判的思想准备,既然是全权谈判大使,他有权这样做,不用跟任何人商量,这也是国家机密。
“曹大人,您既然来了,也是谈判使团中的一员,请跟我说句实话,除了监督谈判成员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使命?”况且开门见山问道。
“这个……钦差大人何必多问,咱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自己负有的使命吧。”曹德麟尴尬地道。
“你可以不说,我也不想多问,不过有一点先说明,你的秘密使命不能对谈判有任何破坏性,否则就回京面圣,当面跟皇上请罪去吧。”况且冷冷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都御史心里有些发冷,本想上门给况且一个难堪,没想到被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他奶奶的,都是谁说的这小子好对付的?谁说的这小子年轻识浅,可以很容易捏在手心的?他心里忿忿然骂道。
况且在京城里虽说做过几件天怨人怒的事,这些官僚们却没在意,他们认为这都是况且不成熟的表现,就像一个被宠溺坏了的官二代富二代,这种人看似霸道蛮横,其实很容易掌控,或许一件事情就能搞定他。
“曹大人,您是都察院的要员,这件事就交给您办吧,通知所有人,自明天起,每天上午辰时必须来我这里报到,有没有事都必须出现,如果有事或者身体不舒服,必须请假。对不服从的官员曹大人就请尽情使用监督权吧。”况且道。
“好吧。”曹德麟悻悻然退下,只好各处找人通知去了。
在驿馆的一个大厅里,参加谈判的一些官员正在这里喝酒,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
“曹大人,快来,你这家伙怎么一天都没见人影,跑哪儿去了,快来喝两杯。”一个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