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接着说,还有什么?”李志鹏怒喝道。
“还有一些空饷问题,听说朝廷早就想拿咱们开刀了,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万一小廖一下子全招了,大人当然是清白的,也不用怕,可是下面的兄弟们若是倒下一片,谁给您老人家卖命打仗啊。”指挥使拱手作揖道。
李志鹏气的脸色铁青,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民女他是没抢过,可是那些将领们抢来的民女最好的最美的都进贡给他了,他也没吃过空饷,可是手下这些将领凡是吃空饷的一律孝敬他一半。这还只是两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违法的事就更多了。
手下士兵跟居民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层出不穷,这些他从来都不管不问,总督王崇古有时候示意他劝诫手下适当收敛些,他却说要保持士兵们的血性,若是打架都打不赢,还打什么仗啊。
明朝军官打仗不行,骚扰民间那个个都是好手,朝廷也深知其弊端,只是苦无良策,这才逐渐开始转移重心,一批一批的训练新军,想要以后仰仗这些新练成的军队来保护疆土。
但是原有的官军却都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兵户制度的产物,无人敢废除,所以官军纸面上的数字非常庞大,真到了打仗的时候,却总是无兵可用,无兵可调。
李志鹏想了想,挥手道:“你带着你那几个兄弟,去找总督大人,让他把人要回来就是了。”
指挥使瞠目道:“这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那还用得着多复杂吗?你跟总督大人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小廖就算有问题,也应该由咱们军里自己审问,然后把结果通知他们,不应该由锦衣卫乱抓人,更不能容忍锦衣卫在咱们自己将领身上滥用酷刑。”
“好嘞,最好您能写一封公函。”
李志鹏写了一封致总督王崇古的公函,要求王崇古把人要回来,交给他来审理这件案子。..
指挥使拿着这封信当成令箭一般捧着走了,随后他带了几个千户、百户的将官来到总督衙门,听说总督被钦差大臣请去了,只好又来到钦差下榻的驿馆。
到了驿馆外面,他们心中一惊。
现在驿馆外面密密匝匝满了锦衣卫的人员,个个都是绣春刀出鞘,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许任何人无故靠近。
指挥使带着手下骑马来到大门前,还没到近前,就有几个护卫上前拦阻,大喝道:“什么人,敢乱闯钦差驻节的公馆?”
指挥使急忙下马,大声拱手道:“兄弟们,别误会,我们是边军兄弟,来找总督王大人的。”
“王总督在里面忙着呢,现在没工夫见你们,在外面等着吧。别堵在大门口,到别的地方等着。”
锦衣卫的护卫见到了他们身上代表指挥使、千户、百户级别的补子,却不在意,现在驿馆已经全部进入警戒状态,没有况且的话,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这些锦衣卫的人对况且的命令的理解就是严格执行命令,敢违抗者一律杀无赦。别说指挥使,就是总兵官到这里,也得等着况且的召见,否则一样得在外面候着。
指挥使气的面皮发青,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啊,什么时候被喧宾夺主了?
不过是人都知道锦衣卫就是这么霸道,哪怕他们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表现出来,看这些锦衣卫的人真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要是敢乱闯,这些人真敢砍了他们。
他们现在人太少了,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怎么办,大人,不能这么干等着啊?”
指挥使又上前拱手道:“兄弟们请行个方便,我这里有总兵大人给总督的紧急军务公文,耽误不得的,麻烦您给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