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他们究竟认不认识,有没有交情等等。”
况且笑道:“多谢都堂大人。”
王崇古苦笑道:“谢就不必了,这也是本官职责所在,另外也希望这事迅速解决,不然时间长了,边军会出大乱子的。”
工部许郎中哼道:“大乱子?边军还敢造反不成?”
“造反倒不至于,可是他们万一鼓噪闹事,甚至来一场哗变那就不堪设想了。”王崇古忧虑重重道。
许郎中怒道:“都是你们这些做督抚的封疆大吏把他们惯出来的,一个个恨不能要上天。”
王崇古、方逢时苦笑,这是把他们两人都骂了。
不过做京官的人不知做外省官的苦处,封疆大吏自然也有封疆大吏的苦恼,当然京城朝廷里的争斗更为复杂激烈,相对而言,外省官场还算平静一些。
“对了,不是说这些将官在你们兵部就是三孙子吗?他们要是敢闹事,你们就去收拾他们。”许郎中对兵部的两个官员道。
兵部一个郎中笑道:“若是在兵部,他们连三孙子都算不上,是三孙子的三孙子,那是他们有求于我们,现在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换成咱们成了三孙子了。”
大家都笑了,武官在兵部有多受气人尽皆知,那真是连仆役都算不上,二三品的将官被五六品的兵部官员呼来喝去,脸上还得赔着笑,尽管是苦笑,或者皮笑肉不笑。
但也真如这位郎中所言,那只是在兵部,也只是在将官们有求于兵部官员的时候,现在人家可不求他们什么了,又是在边军的地盘,谁是三孙子还说不上呢。
兵部的官员要是在哪里都管用,官军也不会有这么多动辄闹哗变的案例了,一个军里派个兵部的官员不就大功告成了?做梦呢。
王崇古笑道:“有钦差大人在此压阵,有谁敢把诸位当三孙子?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望诸位大人这两天辛苦一下,把这件事妥善解决掉才好。”
况且笑道:“王都堂尽管放心,在下决不会惹下一堆麻烦然后拍手走人。”
“这个廖炳勋的儿子廖京生也是知情人,要不要把他抓来一同审问?说不定就是突破口。”崔中勇一副十足的酷吏范儿道。
“还是先不要吧,廖京生已经躲在军营里了,现在进入军营抓人就是火上浇油。”况且想了想道。
他当然不会说,廖京生就是他放跑的,还指望他鼓动一些人来闹事呢。
“那还有他的家人、仆人,统统抓来,还应该搜查他的家里,看看有没有留下罪证。”崔中勇道。
曹德麟等人看看王崇古、方逢时,询问他们的意见,这毕竟是在大同,他们又并非真正的奉旨办案,还是要尊重地方官的意见。
王崇古和方逢时也无法定夺,若是按照崔中勇说的,几乎就是抄家了,消息传开,边军想不闹事都不行。
“再等等吧,明天还是请王都堂好好做做边军将领的工作,让他们明白我们这么做的原因,也希望他们能理解。他们如果愿意出人劝说廖炳勋招供,那就更好了。”
王崇古心头一颤,况且这是又把他给绑上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下官明天就去军营找李总兵还有那些将官好好谈谈。”
这件事他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天下文官一家人,他就算偏袒边军也是无用。
大家闲话一阵,已经是晚上了,把公案都撤掉后,就在这里开了晚宴,只是有心喝酒的人却是不多了。
饭后,况且回到自己的书房。
“把人交给我,保证他招供,让他尝尝我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周鼎成先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