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扰到决策,身不由己何尝不是位高权重者的无奈?
况且把玩着佩在胸前的那枚玉玦。
玦者,决定、决策也。
小王子赠送他这枚玉玦是有深意的,就是再次许下诺言,绝对不会改变。
“关于小王子答应等他掌权后要和钦差大臣签订百年和好、永不再战的条件,这件事我觉得应该马上上报皇上御览,并请内阁研究此事,这样朝廷也会知道该当如何招待小王子殿下,许多方面的安排应当更周全一些。”王崇古想了想道。
“应该的,您是这里的首席长官,就由您来拟这份折子。”况且道。
“另外把我跟小王子殿下结安达的事也上报皇上。”他又说道。
“这个就不必了吧,这只是私人间的往来。”方逢时道。
“不,我蒙圣恩为钦差大臣,一言一行都算不上私人的事,这件事最后还是跟国家有关系的,必须上报,不能隐瞒。”况且道。
“这个还是钦差大人自己跟皇上汇报吧。”王崇古卖了个好,表示自己绝对不打小报告。
“好吧,那我就亲手写奏折。”况且道。
这种事想瞒都瞒不住的,况且当然也不想瞒,至于皇上和朝廷是否会因此问他的罪,他根本不去想,他是秉着本心行事,即便得咎也是心甘情愿。
此时,却有几个督抚衙门的衙役过来了,说是都察院曹都堂、盖都堂连同其他几位大人联名发来堂帖,要求两个衙门,一个抓捕廖京生归案受审,一个抓捕廖炳勋所有家属人员,并扣押廖家所有财物作为证物。
况且一听,心中慨然,就知道廖炳勋还是没有招供,曹德麟他们没办法,只好走这一步了。
不让锦衣卫抓人,而是假手督抚衙门,自然是不想使边军产生有可能会滋生的逆反心理,减弱他们的抵触情绪。如果是况且的锦衣卫去抓人抄家,那就说明案子已经移交锦衣卫,不是三堂会审这一块的事儿了。
王崇古和方逢时也是相顾叹息,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命令他们当然是必须执行,不打折扣的执行,这可是最高级别的三堂会审,高于任何衙门。不管边军会有怎样的反弹行为,他们也都只能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