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甚至把不相干的亲戚好友都牵扯进来,不是为了让自己活命,而是为了快点死去,不再遭受酷刑的蹂躏。
北镇抚司的酷刑就是如此霸道残酷,令人闻名不是色变或者胆寒,而是直接尿裤子。
况且并不想搞这些名堂,他也不想要这种赫赫威名,他宁愿把所有刑具都废掉,不再对犯人用刑。
锦衣第六卫一直没成立正式的诏狱,主要是况且打内心拒绝这一套,明知道最后可能还是避免不了,还是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况且想着明天的事,现在救活廖炳勋似乎也不是什么积德行善的事,最好的真的莫过于让他这么痛快地死去,不然他明天真得受酷刑了。
都察院著名的钉板已经准备就绪,廖炳勋父子和家人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况且想到那个钉板,不由打了个颤,一股寒意渗到骨髓里。
钉板是都察院审案中用的最普遍标准的刑具,他们号称比刑部的刑具厚道。所谓厚道之处,就是只要你能熬过去,一般不会落下残疾,只是皮肉伤。
钉板上走一遭,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钉子眼,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刑部的刑具比较标准和系统化,最开始就是鞭子、板子、拶子和压棍。
其中拶子是用几根木棍夹断手指头的,压棍则是用来压断腿骨的。这两样刑具用过后,犯人的手和腿就会永久性残疾,没法治好。
当然如果马上有良医为这人接骨,并用上好药,还是可以复原的,问题是受刑的都是犯人,刑部大牢虽被犯事的官员视为天堂,里面也不会有御医为受刑的犯人服务。
迁延一段日子后,残疾就造成了,以后华佗也没办法上手治疗。
刑部这几种刑具都是起始阶段用的,一般官府也就是这套刑具,如果犯人不肯招供,那就真的是大刑了,残酷性也不在钉板之下,有的更在其上。
由此可见,被犯事的官员视为地狱的北镇抚司的十八般酷刑会有多么的残酷,惨不忍睹绝对不能形容了,根本找不到什么词汇来描述。
但这又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这是完全彻底的两码事。
不过况且现在就算是想放廖炳勋一马也由不得他了,案件程序已经进入三堂会审,他也不好强行出面叫停,虽说他的确有这个特权。
但特权这种东西还是尽量少用为妙,用多了伤身。
“这家伙还真是个硬骨头,怎么吓唬都没用,估计就是上刑也不会招供。”一个护卫也很佩服道。
“他是没尝到真正的酷刑,把他交给北镇抚司的刘大人,保管他什么都招了。”况且叹息苦笑道。
“那是啊,搁谁都得招。”护卫也是苦笑。
“你也是个软骨头,不是打死都不能招的吗?”况且调侃道。
“大人,当然是打死都不招啊,可是那些人招供就是为了让人赶紧打死自己。死罪好受,活罪难熬。”护卫讪笑道。
况且大笑道:“好,这话说的好,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打死可以不招,那么怎么能让他为了让人打死他而招供呢?”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半天才明白况且的意思。
可是这里不是北镇抚司,也没有那些高端专业的审讯人员,他们这些人打人都没问题,但真要说施刑,却是门外汉。
掌刑也是门学问。武术就是怎么打人的学问,用刑就是一门更高深的学问了,比武术还艰深几倍呢。
“在刑法的使用上想办法我觉得意义不大,你们觉得呢?”
况且问道,他是没辙了,觉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