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笑道。
“不对,我说的不是现在,而是开始,当知道这些流寇要在两边打我们的伏击时,你们怎么没有提出来要保护我们,而是全然冷漠,在一边看热闹的样子?那个家伙说他们是你们召集来的,我还不信,现在倒是相信了。开始你们什么也不说,现在我们把流寇都围住了,你们却在为他们求情,难道是心疼同伙了?千夫长大人,你们这样做居心何在啊?”
况且这番话句句诛心,传译翻译后,几个千夫长、百夫长都脸色涨的猪肝一样。
“殿下,那家伙的话是污蔑,绝对是污蔑,我们怎么可能勾结流寇对付殿下?”一个千夫长急忙辩解道。
的确,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就是俺答王知道他们勾结一窝蜂、草上飞这些流寇,也会斩了他们。
明朝的官军也有和土匪通消息的,但必须有个限度,不能展开任何合作,一旦展开任何合作,那就踏过了底线,官军变成土匪了。鞑靼这里也是这个道理。
哲罕当初召集这些人来只是想让他们跟况且的一万人拼个两败俱伤,等流寇抢到货物离开后,他再领着三千人以分赃为名把这两股流寇灭掉,既抢到了货物,又灭掉了流寇,诚可谓一举双得。
至于灭掉流寇后财物的下落,他们尽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反正就是不知道流寇藏哪儿去了。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流寇都已经被困在一个角落里了,你们负责保护我们的人去把他们全部铲除掉吧。记住,我说的是铲除,不是放过他们。”况且提议道。
“这个……”三个千夫长互相看了看。
“我们得商量一下。”另一个千夫长有些狼狈道。
“这还用商量么,你们以前不剿匪吗?难道说你们以前就跟这些流寇是一家的吗?”况且冷笑道。
“钦差殿下,您不能这么侮辱我们?”一个千夫长恼羞成怒,大声抗议道。
“大胆,怎么跟我们大人说话呢,注意你的身份。”纪昌上前一步,手按着刀柄喝道。
他刚才抓了几十个俘虏回来,被况且斥责了,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倒真是想跟这些鞑靼骑兵再大战一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犯错误,保证不留一个活口。
“钦差殿下,对不起,我们的身份的确比您差了许多,可是您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我们可是大汗手下的禁卫军,绝不可能跟任何流寇有任何关系。”另一个千夫长急忙上前谦恭地道。
“既然这样,剿匪就应该是你们的本分,为什么我请你们出手,你们还要研究一下?研究什么呢?”况且呵呵笑道。
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大杀特杀流寇是在打这些鞑靼骑兵的脸,就像鞑靼骑兵到了内地,无论杀掉多少土匪他也不会高兴,反而觉得脸上无光一样,这是民族的血缘关系。土匪流寇是该杀,但不能由异族去动手,得由自己动手。这就像家长打孩子一样,可以自己打,不许别人碰。
三个千夫长现在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还没法发泄。
不管怎么说,况且现在是俺答王请来的贵客,地位不说跟俺答王平级,也是跟小王子把汉那吉平等的,真比他们高出太多了,他们不得不仰视况且的地位。
现在哲罕、蒙诺都放倒了,地位的悬殊就更大了,他们在况且的跟前连原本有的一点话语权都快要失去了。
更要命的是巴腾这个家伙叛变了,他要是不叛变,还好一些,起码够的着况且,巴腾的职级地位跟蒙诺一样高,只是没有指挥权罢了。
“钦差殿下,不是我们不想接过来,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被困住了,而且毫无战斗意志,我们决不会跟这样的人交手,这会辱没我们的名声,我们鞑靼人都是勇士,不会做落井下石这种缺德事。”一个千夫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