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信让况且有点头疼。他现在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根本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就算他想到哪儿,也是前呼后拥,想一个人清静一下都难。
他摸着胸前皇上给他的三个锦囊,好几次都想悄悄拆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皇上下达密令时可是有言在先,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拆开,否则杀无赦。
这倒也吓不倒他,现在他身在塞外,不是在京城,可以私自处理。问题是,就算拆开了锦囊,不管里面是什么内容,肯定指导不了他如何刺探情报。
第二天,继续闭营的消息传开后,外面守着的人顿时炸锅了,有不少人来到吊桥前大声嚷嚷,询问原因,护卫们只好如实虚报:大人病了,现在需要休养,暂时不能继续拍卖大会。
随之,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开,说是钦差殿下因为瓦剌和兀良哈的大军忽然到来,吓得一病不起,天天在床上服药养病呢。如果短期内病情不见好,也有可能打马回府,到内地去安心疗养。
这消息当然是况且授意几个心腹悄悄传出去的,为的就是给瓦剌和兀良哈的人制造压力。
瓦剌的万夫长乌蒙听到这消息后,气的踹碎了一张描金矮几,大骂况且无耻,耍滑头,不要脸。
乌蒙心里明白,况且百分之百是在装病,什么服药养病,全是假的,就是冲着他和迭木儿花来的。
况且熬药他当然看到了,可是他看的更清楚的却是况且一点病都没有,比他还健康呢。他虽然不是大夫,可不代表他看不出来一个人是否健康。
“这是逼着咱们拿出好处啊,不给就要走人,厉害,厉害。”迭木儿花没有发怒,而是一脸的悚然和无奈。
他们当然都明白,这就是况且的阳谋,要么大出血一次,要么就等着掀起一场外交纠纷吧。如果况且率领使团回去,俺答王的怒火就会向他们两族发泄,一场全面内战很可能就会发生,这可是三族都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他们有些后悔了,悔不该当初来那么一场,本想一下子镇住哈桑的六千鞑靼骑兵,唬住况且的一万护卫。
然而大兵压境之下,风云变幻莫测,当初的美好设想瞬间崩塌,彻彻底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办?”乌蒙满脸怒气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得低头了,送他一笔重礼好了,花钱免灾吧。”迭木儿花苦笑。
“咱们就这么认怂了?我死也不甘心。”乌蒙握紧拳头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局面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去劫营,把那个小钦差抓了,只要把他握在手里,他还能翻天吗?”乌蒙恶狠狠道。
“劫营?咱们得分出一万人对付哈桑,只有一万人冲击汉人的营地?人家也是一万人,更不用说跨过那道壕沟要死伤多少人。老兄,干不得啊,你太冲动了。”迭木儿花冷笑。
“不就是二十丈的壕沟吗?咱们不是曾经连陡峻的长城都攻下了嘛。那条壕沟还能挡住咱们的冲锋?”乌蒙不以为然。
“那样的话,我来挡住哈桑的人,你来劫营。”迭木儿花笑道。
“你……”乌蒙马上警醒过来,这可能真是行不通,不然的话迭木儿花也不会主动要求跟哈桑的人硬碰硬,显然在迭木儿花眼里,况且的一万护卫比哈桑的六千精兵更难对付。
“老兄,冷静点,先不要说劫营能否成功,就算你成功了,把那个钦差抓到手上,然后怎么办?那可是烫手的山芋啊。俺答王或许会高兴咱们这么干,这样的确是帮他扫清了障碍。不过,这个钦差咱们还得交出去,交给内地的朝廷或者俺答王,你再想想结果,谈判失败的责任谁来承担?”
“嗯,也是这么回事啊。”乌蒙火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