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玉公主的挑逗,他虽然视如春风,却也是强撑着目不斜视。
他的性子本来也是喜好跟女孩子说笑打闹的,并非那种一丝不苟、持身严谨的君子。
原来在苏州就跟丝丝、秋香还有一些丫头们说笑打闹惯了,只是大家彼此都很熟悉,热闹归热闹,谁也不当真。
只是现在他身为全权钦差大臣,当然不好再随便跟女孩子说笑,尤其对方还是一族的公主,真要挑逗出什么事来,可就是惊天大事,回去没法向皇上和张居正交代。
“这怎么行,人家来是要拜会你这个钦差大臣,我出去算什么?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心里没鬼,随便你怎么做。若是因为避嫌耽误了皇上交代的差使,反而因小失大了。”左羚一本正经道。
“这可不是皇上交代的差使,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况且叹道。
此行本来应该直奔板升城,因为各种缘故,他才在这里耽误许久,自然也就有许多意外的事找上门来。
“那如果皇上真要想用你来和亲怎么办?”左羚忽然问道。
“这绝对不可能。”况且摇头道。
“我是说如果。”
“这种事没有如果。”
“那要是万一有这种如果呢?”左羚咬定不放。
“那要是真的有这种如果……”
况且脑袋大了,真要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他觉得没必要杞人忧天,皇上和朝廷都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不过他心底倒是有个声音响起:我都可能被皇上当作弃子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对大明朝廷有利的事,皇上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比较起来,被当作弃子扔在塞外的死地里,跟被当作跟各族和亲的棋子,哪一个结局好一些,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说不出来了吧?哼!”左羚气道。
她也只是生闷气而已,心里觉得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但是玉公主那种言之凿凿的语气和表情,倒是让她有了一丝不安和惶恐,至于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晚宴,况且摆宴款待各位使团成员。
这些日子况且一直自己吃住,跟使团成员交流不多,最主要的是各成员都各揣心腹事,即便凑到一起,也都是随便说说场面话。这也是况且最烦的官场习气,太无聊了。
不过总是不跟各成员一起吃饭交流也不好,难免被人说成是脱离群众,不知道的人,还可能误认为他是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呢。
他的确是让左羚跟三娘子一直谈商业合作的事,这种事不用避开谁,本来就是皇上默许的事情,他带着五千辆大车拉着货物到关外,不是经商是干嘛的呢?
护卫们杀猪宰羊,最好部位的肉自然就是这场晚宴的内容。除了各种肉食,还有肉肠、血肠、各种精心烹调的猪羊内脏。简而言之主食还是肉,青菜比较少,酒肉却是管够。
这可是草原上最好的牛羊和生猪,现宰现杀,都是最新鲜的,比内地的猪牛羊肉好吃多了。随军带来的厨师精于各种肉食面食制作,菜肴可谓是花样百出,哪怕只是单纯的猪羊肉,也能调制出上百种花样,吃起来一点不觉得腻歪。
大家喝的是玉公主送来的葡萄酒、果酒,天天喝内地的白酒黄酒,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席上,大家彼此说了一些场面话。酒已经过了三巡,菜已经过了几十味,大多数人都有些酒酣耳热了。
于是不可避免地说起玉公主所说的招亲的事,这可是大新闻,而且还是风流韵事,在任何时代这都是大家关注的话题。
八卦之火从来就没有停息过,否则人活着真的少了很多乐趣。
“钦差殿下,我们背后都商量了,觉得玉公主这次提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