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况且对身边有没有高手保护也不是很在意,他已经对外部力量失去了信心,他能活到今天完全靠的是运气。
那么这股运气是哪里来的呢?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这跟他每天修行内功时吸入的稀微的天地气运有关,可谓是鸿运当头。
况且真的很佩服千机老人,竟然授予他这样一门功法,专门吸收天地气运,可以称得上是气运大法。一个人只要气运在身,必然就是洪福滔天,任何劫难都能安然化解,甚至转祸为福。
况且知道自己这是在偷窃,若是千机老人想要窃取天运,只能借助他的手从中分润一些。但是况且感觉还是自己得到的多,那位神仙般的人物得到的还不如自己的三分之一。
以前他感觉不到这些,最近他的功力上了一个台阶,慢慢感觉到了,自己在吸收天运时,有一部分能量不知流失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一定是千机老人搞的鬼。
他没有怨言,毕竟没有千机老人给他身上画的这条金龙,他也没法吸收气运,那就一点能量也得不到了。
然则千机老人既然能给他画龙窃取天运,为何自己不直接去取,而是从他身上窃走一部分呢?
他一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能姑且存疑吧,何况千机老人的行为他根本无法控制。
况且去了张鲸那里,他得通知张鲸准备启程跟左羚他们一起走。
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现在住在一个营地里,相距不过一里路,可是相互联系走动竟然比在京城时还少。
这主要是张鲸自矜身份,不愿意经常露面跟那些官员为伍,他愿意跟自己的侄子还有一些小宦官在一起吃酒听曲,曲子自然是那些舞伎弹奏演唱的,这些舞伎现在都归张鲸掌管,训练她们一些宫廷礼仪,她们也乐意奉承这位大太监。
“你小子总算想起我老人家了?”
见到况且进来,张鲸眯着眼仰躺在一张躺椅上,头都没抬,显见心里还是有些怨气。
周鼎成作为况且的代表,一直在这里陪伴张鲸,给张鲸谈古论今,讲述一些江湖见闻,倒也让张鲸少了许多寂寞。
原来卓茂林经常来这里陪张鲸喝酒,张鲸喜欢卓茂林的江湖草莽气息,觉得他的生活别开生面,只是卓茂林早就离开了营地,去帮着况且展开另一项计划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子什么时候敢忘记您老人家啊,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实在是没法抽时间过来给您请安。”况且笑道。
“现在有工夫了?那就赶紧跪下请安吧。”张鲸似笑非笑道。
“老大人是说真的?”况且也眯着双眼。
“哪还有假的?”
“那好。”
况且先举起手中的节杖,然后作势要拜下去。
张鲸一看到况且手里的节杖,就跟见着鬼一般,腾地一下就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大喊:“别别别,赶紧把节杖收起来,这玩笑开不得。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他这一跳跟受惊的兔子一般,说不出的迅捷轻灵,跟他肥大的身躯和年龄颇不相符。
这的确是不能开玩笑的,如果况且带着节杖给他跪拜请安,岂不等于皇上给他请安了。这事传扬出去,他犯下的可是大逆不道之大罪,让皇上得知,一刻都不会犹豫砍了他的脑袋。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拿那玩意儿吓唬人?”张鲸这一瞬间就吓得额头上满是冷汗。
“老大人,当初圣旨可是你亲口宣的,说是节杖片刻不可离身,杖在人在,杖亡人亡。”况且笑道。
张鲸没话说了,这圣旨的确是皇上亲口说的,他亲口传宣的,一个字都不错。
节杖相当于做官的印信,那是绝对不能丢的,做官的如果把印信丢了,那只能自杀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