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大点其头:“还是老大人看得明白,为了京城安危计,本公子确实该帮他们进去才是。不然等西城兵马司的人赶来,这火都要蔓延开来了。”说完,长长地舒了个懒腰,把袖子一振,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胡濙见此,稍稍舒了口气。他虽然看出了端倪,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就肯帮着出头了,那这一计倒还是可以施行下去的。
这时,已就要下楼的徐承宗却又突然止步回头,冲胡濙道:“老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边火起还是先离开吧。这酒席就该摆在您府上才是,设在这等酒楼之上,总不是太方便。待这边事了,小侄再登门拜访。”
丢下这话,年轻的世家公子便噔噔噔地下楼而去,却留胡濙有些愣怔地待在原地好半晌:“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哪,原来他早看出老夫另有他意了,居然能一直忍着不说。”
徐承宗直接冲下楼,立刻就让留在下面的那几名护卫一阵心惊,全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公子……”
“走,咱们去帮着广宁伯府救火。”徐承宗把手一挥,一马当先地就冲出了酒楼,直奔着那边已浓烟滚滚的宅邸而去。
那些护卫想拦却又不敢,只好大步紧跟而上,并迅速赶到了徐承宗的身前,帮他挡开因为起火而四下逃散的百姓,免得他因此受了什么损伤。
而在这十多名魁梧结实如铁塔般的汉子护卫之下,徐承宗面对大量涌来的百姓却能轻松逆流而上,很快就赶到了广宁伯府门前。此时,这儿的情势变得有些微妙,两方面的人正对峙着,而陆缜还在那儿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火都快蔓延开了,你们再这么阻挠下去,只怕损失就大了。难道我们大兴县的人就不能救火么?非要等西城兵马司的人来?”
对面为首之人却是**地顶了一句:“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们大兴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请回吧。这火,我们自己会救。”
陆缜面露苦笑,看来自己之前还是把事情给想简单了。刚才明明自己都要借此登堂入室了,可不知怎的却被人看破了是大兴县衙门的身份,于是对方很快就翻了脸,还有人拿起了枪棒将自己等挡了下来。
倘若说之前还有所怀疑,觉着那唐千川的一面之词未必可信的话,那现在他是有**成的把握肯定这广宁伯府大有问题了。不然,他们不会有如此反应,一知道自己是大兴县衙的身份就如此强硬地挡下去路。
不过即便知道这里有问题,可进不去照样没用。他们这点人马是根本冲不破对方护卫防线的,现在只能靠胡濙的另一重安排了,也不知那徐家大少爷能不能赶来帮衬一把。
正想着时,身后传来了一个颇为懒散嚣张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里面正起着火,你们不进去救火,反在这儿大眼瞪小眼,这火是你们放的么?”
听到这话,陆缜脸上立刻就现出了一丝喜色,转头看去,正瞧见了曾见过一面的徐承宗颇为懒散地带了人赶过来。而他面前的那几名护卫则是一愣,虽然不记得这位公子爷的身份,但只看其嚣张跋扈的模样,以及身后跟随的那些远比自己要精干得多的护卫,便可知其身份很不一般了。
在走到陆缜跟前站定后,徐承宗呵地一笑,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都做什么呢?还不放开了路,进去救火?”
“敢问这位公子是?”为首的护卫不敢怠慢,很是有礼地弯腰问道。
“我家公子乃是魏国公的亲弟,之前还来过你伯爵府上吃酒,怎么,你想阻拦他进去救火么?”既然自家公子发了话了,无论他用意为何,作为下属的他们都该帮着贯彻。
一听来者竟是魏国公家里的公子,这几名刚才还颇为强势的护卫顿时就软了下去。笑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