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圣又笑道:“但说无妨!”
姜雨柔垂下头来,低声说道:“如果往好的说,他为人谦和,做事有礼有节,而且凡事有个底线……”
“这一点倒是武者之中少有……”
她又笑了笑说道:“不过若要往坏的说,他又有点恃才傲物,对强者,权贵都不放在眼里……”
“除却这一点,倒是说不出什么他的缺点来了!”
“当然了,他重情重义,心肠必不够狠,如果严格算起来,这也是他的缺点!”
邹圣听得姜雨柔的话,不禁笑道:“徒儿,你说了他一堆话,却说的都是好话……”
“这小子当真如此完美无瑕吗?”
姜雨柔竟是点头说道:“若是以武家的标准来看,可能还有所缺陷,但若是以儒家的标准来看……”
“儒者本就有傲骨,兼有仁爱廉耻之心,倒是完美无瑕……”
“唉,夫子,我也曾劝说他离开真武学院,干脆投入我们儒门的稷下学宫……”
姜雨柔看了看坐在木轮车上的邹圣,似有难言之隐:“只可惜他有特殊的原因……”
邹圣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转动着木轮车的车轱辘,缓缓侧过身来……
他面对着自己这位风华正茂的女弟子,淡淡说道。
“老夫说谎了!”
“呃?”
姜雨柔正不知道邹春秋说的是什么,这位当今儒道剩下的最后一位圣者……
重复又说道,掷地有声。
“老夫对执法堂说谎了,那少年用的是儒术!”
“哒哒哒……”
姜雨柔在听到这话时,竟是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了三步。
“怎……怎么可能!”
“秦……秦枫,他居然是……居然也是儒家人!”
姜雨柔一下子扑到邹春秋的轮椅之前,抓住他布满起皱鸡皮的手,喃喃说道。
“夫子,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邹春秋看到姜雨柔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问道:“雨柔,你为何……惊慌成这样?”
“这少年身上难道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姜雨柔低下头来,咬着牙,呼吸却是杂乱得如同奔马:“我……我不能说!”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我不能说的!真的不能说,夫子!”
“否则我会害了他!”
邹春秋似是理解了姜雨柔的苦衷,淡淡说道。
“老夫还以为你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
“所以才给他通风报信,破坏了你师兄皇甫奇搅乱七国,以助我儒家复兴的大计……”
姜雨柔听得邹春秋的话,赶紧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都是雨柔一个人的意思!”
“请夫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