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中北方的方向……
他抬起手来,缓缓朝着北边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徒儿说道。
“雨柔,稷下学宫里,皇甫奇迟早会知道你的‘背叛’,你在这里只会越来越危险……”
“如果你在稷下学宫,皇甫奇会对你进行多么恶毒的攻击,恐怕连老夫都想不到……”
“毕竟在他看来,你背叛了整个儒道,将他们好不容易筹划的计谋,公诸于世!”
“去燕国吧,他身边一个儒家人都没有,应该很需要帮手……”
邹春秋看向姜雨柔说道:“听说那少年已经成为了燕国的重臣,若有可能,在燕国再建一个真正属于儒家人的稷下学宫吧!”
“老夫总有预感,皇甫奇会把这里的稷下学宫带上一条不归路啊!”
姜雨柔蠕动着嘴唇,似是想再说些什么,邹春秋笑道。
“正好你与他也有故旧,见了面也不会尴尬……”
“至于稷下学宫这里,你不必担心,如果有什么消息,老夫会用千里传音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邹春秋又张口吟道:“三缄其口!”
言出法随,顿时一道清光如狭长的一寸小剑,刺入到姜雨柔的识海之中!
邹春秋说道:“这样你就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了!”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套出你关于真正儒道新圣贤的秘密,无论是幻象还是毒药,都不可能做到了!”
“安心去燕国吧!”
“这里有老夫呢!”
“至于你父亲那里,齐国与燕国的外交工作,老夫会亲自给齐王写一封信……”
“老夫虽然是一个垂垂将死的老人,但这一点面子还是有的!”
姜雨柔忽地鼻子一酸,轻轻地在这位年老长者的面前跪了下去,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夫子!”
邹春秋看着面前垂泪的弟子,忽地笑道:“能够等到儒道真正的接班人,老夫已死而无憾了!”
“雨柔,老夫知道你回稷下学宫的事情,很不情愿……”
“傻丫头,你现在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就哭了呢!”
姜雨柔却是哭得更伤心了,她抱着邹春秋如朽木般布满皱纹的身躯,哭着说道。
“夫子,你一定要等到我带他来见你的那一天!”
“请您一定要安然地活到那一天啊!”
被自己最亲近的小弟子抱在怀里,邹春秋浑沌的眼中慢慢流出一滴眼泪,用不知是喜是悲的语气说道。
“是啊,老夫一定会活到那一天的!”
“老夫……要向师尊……谢罪啊!”
“老夫是……是儒道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