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儒家读书人,难道连这两点都不知道吗?”
秦枫听得董仲舒的话,他只说了一句话,顿时就将董仲舒给噎住了。
“既然为
天下苍生计,为百姓安居乐业是所有儒道先贤的初心本意,那何必计较儒者是用了谁家的方略,谁家的方略呢?”
董仲舒似是根本没有想到,秦枫问他的话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陷阱,足以让秦枫绝地反击,甚至一击必杀!
原本有些傲慢,甚至轻视秦枫的董仲舒,一时语塞,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怎么可以呢?”
“你是儒者,若你用别家的理念治国,你还是儒家吗?”
“你这简直就是欺师灭祖!”
面对董仲舒有些歇斯底里的反驳,秦枫越来越气定神闲,淡淡说道:“若仅按照儒家的理念来治国,不做丝毫变通,不但没有给百姓带来好的生活……”
“反而会给人民带来更深重的苦难,那么……我们儒生究竟是遵行了先圣们的儒道,还是毁掉了他们的儒道呢?”
董仲舒气急败坏道:“信口雌黄,真是信口雌黄!你何曾见过有人以儒治国,将国治得民不聊生?”
秦枫笑了笑说道:“春秋时,宋国笃信儒道,结果被楚国围困时,还是墨家人舍身取义,挺身而出,才免去灭国之灾……”
“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董仲舒当即反驳道:“那是宋国上下,国小民贫!岂是儒道的过失!”
秦枫又笑道:“就算宋国的国力不行,何至于作战时,将军被人砍断了帽缨,因为‘君子死而冠不免’,还用手扶起帽缨,结果被人砍成肉泥的事情……”
“一个将军尚且如此,何况整个宋国?”
董仲舒一时愕然,却听得秦枫晒然笑道:“所谓君子,有吞吐日月之气度,亦有舍身取义之豪气……”
“岂会拘泥于‘君子死而冠不免’,白白枉费自己的性命……”
“又岂会拘泥于是儒家之言,还是百家之言,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和谐,便是历代儒圣的初心所在。”
“重形式而轻本心,这等买椟还珠,究竟是维护儒道,还是在僵化戕害儒道呢?”